“抓住了,好險!前面連撞了幾處護攔!”其中一位特警快速上前拿出手銬將劫持者雙手銬住。童豪景這才鬆了手,把司機交給了特警。
“小夥子,哪個單位的!”一個特警問。
“城西派出所的!”
“什麼?派出所的,這麼大的能耐!”特警質疑地看著這個稚嫩的小夥,不得不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回頭我給你們唐所長說一下,還行!”
特警告訴童豪景,此人在城西大道劫持了一位群眾的大眾轎車,有吸毒前科,應該是吸毒產生了幻覺。這也應了童豪景的判斷,駕車者有神志不清的嫌疑,這得益於自己超強的心理面相觀察能力。
這時候,老薑從小巷氣喘吁吁地穿出來。他正在為童豪景的非常舉動捏了一把汗。一群人正圍著童豪景,不時地發出“嘖嘖”稱讚感嘆聲。
“這小夥子不簡單,關鍵的時侯挺身而出,救了大家的命,要不然不知多少人要遭殃!”
老薑這才明白過來,童豪景做了一件大事,他欣慰地拍了拍童豪景肩膀道:“小童,能幹,我回去一定向所裡彙報你的情況,立功沒得問題!“
“這事也立功?我只是看出點小問題,不要弄那麼大的聲響嘛!”童豪景有點不好意思朝老薑笑了笑道。
特警已將癲狂的劫持者帶走。
童豪景擠出了人群,老薑仍有些站立不穩,童豪景摻扶著老薑繼續走過南大街,穿過一個小巷子,又拐了兩個彎,過了一條小河,老薑稍微清醒了一點,他掙脫了童豪景的手,獨自走起路來也非常利索,眼前有一河邊扶攔,老薑扶攔遠眺指著遠處的最亮的霓虹燈說:“前面那一大片黑壓壓的舊城就是虹橋社群,紅燈處就是洪都娛城,城西最熱鬧的地方。”
順著老薑手指的方向,燈光明顯暗了許多,樓房不高,與派出所門外地界的高樓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天淵之別。
初夏的夜晚還是有點涼意,天空中已有了幾顆星星閃著亮光。
老薑領著童豪景,走進了虹橋社群的地界,他邊走邊指指點點,許多門面住戶已關門,只有門前燈箱廣告牌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耀眼。一些僻靜巷子黑洞洞地有點森森恐怖,讓人害怕。
老薑說:“這些巷子裡住的大部份都是些老住戶,無職無業人員多,人員複雜,要掌握他們得下一番功夫!”老薑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裡面走,他想帶童豪景去看一看自己常工作的地方,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童豪景看到巷子七彎八拐的互通互連,地形是爬坡上坎,象迷宮一般,他走了幾步沒跟上老薑,就迷了路,他打了老薑的電話, 誰知電話盲音,想必是老薑有什麼情況。童豪景等了一會兒,也沒見老薑出來,他繼續往巷子裡走,突然一陣嘈雜聲從轉角處的小屋傳出,童豪景好奇地走近,從門縫裡一看,是有六七個半露著上身的人在肆無忌憚地押注賭博,賭徒竟然沒發覺童豪景悄悄地從門縫處鑽了進來。站在一旁下注的賭徒還一個勁地怪童豪景擋住了視線:“不押,就讓開!”
這種入神痴迷的情景,已容不得童豪景向老薑打電話,他不動聲色地觀戰,突然一個賭徒發現不對勁,放下手中的牌,轉過身來瞄了童豪景一眼:“怎麼不認識你,從哪裡進來的?”。
此人正是城西的混混胡攀,寸頭斜眼(剛從看守所出來),滿臉橫肉,穿著圓領綢緞體恤,頸上套一根筷頭粗大的黃金項鍊,露出一幅讓人害怕的兇相,
“警察,不準動!”童豪景突然大吼一聲。
胡攀頓時愣住了,嘴裡叼著的一根細煙掉在了地上,抬頭不屑地看著童豪景,這人怎麼沒見過,還是一個人。胡攀慌亂的神情轉而又鎮定了下來,膽量瞬間放大。
“你他嗎的是誰,敢管老子!”其他的幾個賭徒見狀,不約地站立起來,撥出身上的刀子,一哄而上,把童豪景團團圍住,似有狠狠教訓童豪景一頓的架式。
童豪景也不是省油的燈,全力反擊,但由於空間的狹小,特戰隊員的挌鬥技巧無法發揮,他本能地做出了格鬥姿勢,大聲警告:“退後!退後!”很有震懾力的聲音不讓賭徒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