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瑾不用問都知道,她肯定又要說亂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話出來。
“從現在到回府,你,閉嘴,讓我聽到你說一個字,我饒不了你!”
嬋夏把他過於激烈的反應當成了男人那該死的自尊。
喏喏地跟在他身後,見他健步如飛的走,腦子裡卻已經浮現出1、2、3、4這樣那樣的畫面來了。
在她的認知裡,太監缺乏重要零件,想要解藥,那也只能...那樣了。
她是不介意幫他的,但是這傢伙好像很矯情很愛面子,過後他要是追責起來,她怕是不好交代啊。
雖然於瑾平日裡很寵她,成親後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但這事兒關乎隔江猶唱後面那三字...
哎呀呀,棘手啊。
嬋夏的思緒一飄萬里,連怎麼回府的都不知道。
任天堂猶如一道閃電,疾馳在已經宵禁空曠的街道上。
宮裡,姜長波仰天長笑。
於、瑾!
看你還拿什麼跟老子爭!
他就是看不慣於瑾那牛氣沖天的樣子,他故意給於瑾下了藥,那藥根本解不開,太監中了,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是用隔江猶唱那後面的三字,也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等於瑾因為這個死掉了,成帝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他身上。
那藥又不是毒,死後無論是大理寺的人去驗屍,還是嬋夏去驗,都不能算做毒死。
名滿天下的廠衛提督,竟然死的這麼屈辱,成帝又怎能任這樣的訊息傳出去。
最後不過就是個暴斃發喪而已,除掉於瑾後,嬋夏一介女流,再能耐也掀不起風浪。
這朝堂,終究是他一個人獨步天下。
天下第一太監,永遠是他姜長波。
回到府時,於瑾下馬都搖晃,腦子裡最後一點理智也被藥效燃燒殆盡。
此時的他,只剩下原始的本能,看嬋夏的眼神也越發灼熱。
嬋夏一個人扛不動他,喚來倆下人好容易給他扶到房內。
“幾時了?”於瑾問。
“還不到三更,你在這裡等著,我馬上回來。”
嬋夏想去找忍冬,看看他那有沒有工具借來用用,卻被於瑾拽著胳膊,剛路都沒力氣走的男人,突然力大無窮起來。
“四捨五入,只當是子夜吧。”
解藥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