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青州知府吳涼的家人來說,這一天註定是悲催且難忘的。
吳涼被抓了去,全府一眾女眷全都慌了神。
最慘的便是那紫雀了。
她前腳剛跟吳涼哭訴她有了吳勇的孩子,後腳吳涼便被抓了起來。
紫雀正想著趁亂偷點細軟出去,遠離這紛擾之地,吳勇的小娘帶人闖了進來。
二話不說,便把她捆了起來。
對吳勇的小娘來說,紫雀肚子裡的孩子,便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失去兒子的母親已經瀕臨癲狂狀態。
任憑紫雀怎麼哀求,她都要捆著紫雀,聲稱直到她把孩子生下來才肯鬆開她。
在那之前,吃喝拉撒,都得在這間屋子裡。
吳涼的髮妻王氏此時已經顧不上吳勇小娘那瘋狂的舉動了。
她正在為吳涼的事兒發愁,不知該找誰來救吳涼出來。
嬋夏便是這時帶著於瑾闖進來的。
王氏已然嚇壞了,還以為這倆人是抄家來的。
結果嬋夏只是亮出了通行令,說要用廚房。
吳家眾人不知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敢怠慢了,只能任由她登堂入室。
王氏本想過來試探幾句,想著若能收買這位文書房下來的欽差大人便最好了。
奈何嬋夏一句話把她噎回去了:夫人是怕大人不知道吳涼貪贓受賄麼,上趕著給大人送人頭?
於是,吳家眾人不敢妄動了,只能遠遠的看這倆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夫人,嬋夏姑娘端上來一道鴛鴦炸肚。”
王氏臉煞白,鴛鴦...這怕不是暗示她,只抓吳涼一個不夠,還要再把她也抓進去,湊一個“鴛鴦雙宿”?
“夫人,嬋夏姑娘端上來一道三鮮筍!”
王氏又嚇了一跳,這莫不是暗示她,連她的嫡長子也要抓緊去?三鮮!
“夫人,嬋夏姑娘這回端了蜜千刀上來——夫人?!”
夫人暈過去了。
嚇的。
這難道是暗示她,要千刀萬剮?!
其實王氏真想多了。
蟬夏就是按著於瑾的口味,做了幾道他喜歡的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