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夏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
先擊潰虎子人格的心理防線,讓他不要再出來,成全她的信念。
再劫囚把趙義放出來,送他去他該去的地方,成全她的義氣。
可就在這隻差一點點就成功的時刻,出了紕漏。
一個意料之外的狀況發生了。
廠衛的真掌刑千戶,剛好查案路過青州。
知府本以為嬋夏是千戶的外室,上來就一通誇嬋夏,誇完嬋夏又誇千戶眼光好。
養在外面的外室優秀,那就是大人優秀啊。
馬屁拍馬腿上了,千戶大怒。
令牌都不是他發的,哪來的外室?
這才帶了人,怒氣騰騰的過來找嬋夏算賬。
“告訴他們,你令牌是王公公發的,會不會放過咱們?”
陳四嚇得腿肚子都軟了。
“放過的機率不大,還是想想怎麼跑路吧。”
嬋夏推著他快速來到後門,一開門,後門也都是人。
“那牌子是王公公給的,讓他們找王公公去啊!”陳四都要哭了。
趙捕頭帶人進來了。
“陳嬋夏,大人請你出去!”
不同於之前幾次請嬋夏父女查案時的客氣,此時的趙捕頭,語氣冰冷無情,公事公辦。
只是看嬋夏父女的眼神,帶了絲同情。
陳四哆嗦的手探向迷香,被嬋夏按住。
這種香需要在密封房間內才有效,這院子現在裡外都是人。
用這玩意逃生,不等香點燃,弓箭手就會把她父女二人戳成篩子。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嬋夏帶著陳四來到院子裡。
“大膽刁民還不認罪!”知府眼裡冒著火花,恨不得現在就把嬋夏凌遲了。
這可惡的女人,竟滿口謊言!
害得他在廠衛千戶面前出盡了洋相。
“民女不知何罪之有?”嬋夏回道。
“你手裡的令牌到底是怎麼來的?還不從實招來?!當著千戶大人的面,你敢有半句謊言,定要你皮開肉綻!”
嬋夏心裡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