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無雙的玉佩出現在眾人視野。
“這是攝政王送你的?”林父緊追不捨。
“是。”
林溪月點頭,將玉佩收入寬袖。
“這個鐲子是邊陲國家進貢的,皇帝賞給了攝政王,其珍貴价值難以估量,攝政王送來之時特地明說好玉養人,命我隨身佩戴。”
說到此處,她稍作停頓,刻意抬眸看向林淼音。
“若是妹妹偷別的珠寶,我自然不會說什麼。可這玉佩不同,下次見到攝政王他問起來,順藤摸瓜查出偷竊這事,恐怕會咱們牽連咱們林家……”
得罪攝政王的後果會怎樣。
林父全然不敢想,揚手揮退那些家奴:“下去,都下去,今日之事若是洩漏出半個字,絞碎你們的舌根子!”
家奴紛紛垂頭,拖著棍杖離開。
下一刻,林父扭頭痛斥林淼音,目光卻泛著絲絲柔情。
“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偷竊之事!”
是那種父親該有的柔情。
林溪月從未擁有過。
她只要做錯一丁點事,必然會遭到父親張牙舞爪的嘲諷。
“父親,我真的沒有。”
幾滴眼淚從眼窩滑落,林淼音軟若無骨地跪滑在地,顫抖的身軀像一隻初生的幼犢。
無辜又可憐。
林父心疼不已,礙於林溪月還立在一旁,狠下心不俯身去扶。
“夫君,不要受旁人挑唆。我們淼音的品性你最是清楚不過的啊。”
張春雲哭花了眼,指尖捻著粉帕一角輕抹去眼角溼痕。
母女兩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證人候在柴房,林溪月冷眼看著她們,轉身跪到一側,欲向父親分說利弊。
可惜她唇角未動,張春雲搶先一步與女兒摟作一團,委屈乞憐。
“且不說那玉佩是誰偷的,溪月這臉被你這個當姐姐的打成這樣,萬一破了相,以後可如何挑選夫家啊。”
林溪月眸光一沉,冷聲反嗆:“您方才不是說了嗎?父親最清楚妹妹品性賢淑,平常人家娶妻在意的正是女子品性。倘若碰上只在意相貌的門第,這親不結也罷。”
平常人家。
羞辱之言徹底刺激到張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