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了!?”
“嗯吶,有什麼問題麼?”
“酒席欸,我還沒見過平常人家的,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
虞七被她拽著胳膊一個勁兒地搖晃,實在受不了最後只得妥協:“行行行,去去去行了吧。”
“七最好了!”
呵呵。
“不好了不好了,翠微坊被砸了!”玉錦姨氣喘吁吁跑進來,“二爺呢二爺在哪兒?”
虞七一聽立刻翻身下床跑出去:“我爹不在,姨你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我也是聽姜生跑來報告的,他說京郊燕赤幫來了七八個人,把店裡能砸得全砸了,客人也全給嚇跑了。現在那夥人在店裡不走了,說要跟當家的談!”玉錦急得眼淚花都冒出來。
“走,帶我去看看。”
“姑娘?不行啊,您身子還沒好,危險啊……”
虞七不管旁的,穿上衣裳鞋子,便匆匆往翠微坊趕,也沒注意身後跟文華這條小尾巴。
店裡七八個人,個個扛著寒光閃閃大刀。
桌椅板凳被全部拉到一塊,他們有坐桌上的,有抱著刀席地的,眾星捧月般將唯一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的獨眼男人圍在最前面。
獨眼男人無聊,用刀一下一下地砍桌子腿。
那桌子已經瘸了。
姜生派人去報告了官府,官府也派了人來,可是隻來了兩人,一看是燕赤幫調頭就走,氣得姜生恨不得問候他們祖宗。
虞七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如此場面。
姜生見她來了,大驚失色:“姑娘你不該來的,二爺呢?”
虞七示意他淡定下來,徑直走進店鋪中,沉聲問:
“你們是何人?來我翠微坊作甚。”
可那獨眼男並不理她,只扯著嗓子呼啦啦地大喊,聲音像風箱裡鼓出來的一般:“翠微坊的男人都死絕了嗎,派個娘們跟老子談,滾!”
“能不能行,談了才知道。這個鋪子我做主。椅子!”
沒沒了。
被砍爛了都。
姜生急中生智,屈膝:“當家的,請、坐!”
虞七額角一跳,勾唇一笑,抱胸坐下去。
“嗨喲,是個小美人,直勾勾地看著老子,莫不是想男人了哈哈哈!”
虞七笑得更冷:“別扯這些嘴炮,只說你們究竟想要什麼,磨磨唧唧不像男人。”
“有膽色,夠辣,我喜歡哈哈。不過就是小了點,這兒,太平啦!”
一群匪徒鬨堂大笑起來,望向虞七和文華的銀褻的目光在她們身上上下打量。
“我們哥幾個,是來帶話的。你們虞家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霸佔了八年,該還回來了。”
虞七頓時身子虛浮,腦子裡叮鈴啷噹亂作一團!
一團蒸汽竄上來,噴得耳朵邊直冒氣。
這說的是朱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