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育,卻一點不耽誤她在珍珍身上展現母愛的一面,她和珍珍,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珍珍突然就走了,我們大家都心生不捨,何況是她。
“清清姐,珍珍過了年就要上幼兒園了,我跟博力幼兒園的鄭院長都說好了,給珍珍留了一個學位,你放心,過了年,不為別的,為了珍珍,趙海光也會回來的。”
我握著馮清清的手安慰著,“趙海光雖然犟脾氣,卻不是小心眼的人,他不是生劉真的氣,他急著回去是有原因的,說不定,今年珍珍媽媽就回家過年了呢。”
劉真聽我這麼說,一個跨躍,從西邊的空地躍到了面前,壞笑著說:“蕭總威武,趙海光可不是我氣走的,絕對是回去見老婆,馮姐,你可不能再冤枉我,衝我發飆,我對你那可是百分百的感恩,昨天,我還替你擋酒了!”
馮清清不知怎了,猛地從我手心裡抽出手,眼圈越發紅得厲害,扭頭就向外走去。
我和劉真面面相覷,勸了半天,反而勸的她更傷心了。
“你去哪兒?馬上要開飯了!”劉真叫她。
她頭也不回,回了一聲,“跟你們沒話說,我還是要去找周老師,誰勸我,我跟誰急!”
聽她說完,劉真衝我做個鬼臉,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我只好攤開雙手,聳聳肩,表示無奈。又見劉真笑得詭異,追問一句,“馮清清傷心,你傻笑什麼?”
劉真故作神秘地回我,“蕭總,你說馮清清這瘋婆娘哭哭啼啼只知道去找周老師,她是不是喜歡上週老師了?”
一句話,逗得我忍不住一陣笑,笑完,白了劉真一眼,“也不知道誰瘋了,竟能說出這樣的瘋話!”
公司放假了,年前最後一次聚餐,劉真還是不修邊幅,磨得發白的牛仔褲,看不出顏色的短款夾克衫,腳上是白邊發汙的運動鞋。
我這麼一打量,他斜視著我,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直接拿話來堵我的口:“看什麼看?如果不是為了公司,你當我願意看著你和那個花花公子不清不楚啊?你若是像我一樣邋遢一點,麻煩就會少得多!”
這句話惹得我又想笑,邋遢和麻煩也能在他嘴裡沾上邊。
“你若裝扮起來,小麗眼裡哪還有那個油膩主編,啥也別說了,今天給你放假,這飯你也別吃了,捯飭一下自己,瀟灑帥氣的去追你的小姐姐!”我蹙起眉頭,做出不忍直視的模樣,瞧著他只咧嘴。
“就算你腰纏萬貫,小姐姐也不會喜歡你如此邋遢,去去去,趕緊去,我還等著明天喝喜酒,吃喜糖!”
劉真不情願的翻著白眼,沒好氣的說:“我不捯飭,也一樣的顛倒眾生。”
劉真還是走了,他在乎的人,在乎的事,都不會懈怠,他一直都是靠譜男生一枚。
看著他走出院落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傷神。如果一會兒,馮清清把周老師折騰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