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在賀如言看來卻是不懷好意。
“真相是什麼？空口無憑想抵賴，不是顧總的風格。”賀如言一句話便把顧景川的退路堵死。
陸錦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心裡升起隱約的擔憂。
不知道童年陰影能拿出什麼有力的證據，若是空手套白狼，關鍵時刻拿不出證據，豈不是自打嘴巴。
“證據關係到賀小姐的清譽，煩請移步會議室。”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會議室，李凡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投影儀的影象投在幕布上。
此時，正在播放一段監控影片。
錄製的時間應該是深夜，漆黑一片。
但賀如言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影片錄製的地點是在她的辦公室。
她辦公室確實裝有許多的針孔攝像頭，以防有外人竊取公司機密。
不一會兒，影片裡便出現了一個人影，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微微起伏的胸口，從輪廓來看，無疑是個女人。
緊接著，辦公室裡的燈便亮了起來。
那個人影驟然清晰。
穿著職業裝，扎著馬尾，平庸的五官，卻讓賀如言的瞳孔驟然緊縮。
是她！她的貼身秘書，陳小紅
賀如言蹙眉，緊緊的盯著螢幕裡的女人。
雖然她不知道顧景川給她看這段影片，與她禮服破碎有什麼關係。
但是，她更想知道，這個女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在她辦公室裡幹嘛。
她看到影片裡的女人，拿出一串鑰匙，開啟了她辦公椅後的櫃子。
那裡面放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檔案，所以她並沒有特別的設定其他密碼，而她記得，禮服拿回來的當天，她也順手放在那個櫃子裡。
難道，禮服崩壞，跟她有關！
賀如言已經隱隱猜到了她想幹嘛，為求證事實真相，便又接著看下去。
果然，見陳小紅提出一個精美的禮盒，解開紅白相間的鳶尾結，將禮服拿了出來。
那是一件極其輕薄秀美的婚紗，絲線是蘭妮用特製的手法，一根根串成的。
影片裡的女人端詳著手中的婚紗，臉上露出一抹獰笑。
那是她從來都沒見過的另一面。
她看著那個女人從兜裡拿出一根細小的銀針，仔仔細細的擺弄了好一陣。
做好這一切，她看到影片裡的女人重新將禮服裝進盒子，放回原處。
禮服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她知道，問題一定是出在這裡。
她看到陳小紅的嘴角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的離開。
畫面到這裡，便已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