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耐心有限,看葉舟瀾喝了水,張嘴叼起他往床上走。
葉舟瀾被叼住命運的後頸不敢動,這可是狼,稍不注意就會咬斷他的脖子。
……
一晚上過去,葉舟瀾宛如一條死魚軟綿綿地趴在床上,累得睜不開眼睛。
太慘了,知道這一晚上他是怎麼過來的嗎?
那隻黑狼有大病,不是讓他哭就是啃咬,他都快哭脫水了。
天懵懵亮的時候,黑狼消停了。
黑霧的形態退化成人形,理智也漸漸回歸。
當宋年柏看到葉舟瀾的慘樣時,昨晚的畫面映入腦海。
好像有點過分了。
對方面板上全是痕跡,一層覆蓋一層,一看就充滿了佔有慾。
很漂亮。
他出神地看著,回過神來,發現指尖正不由自主地觸碰那些地方。
這些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想到這裡,內心有種隱秘的滿足。
想到那個男人在樓下趴著,眸底的戾氣一閃而過。
那些人用幾年時間找來這麼一個玩意兒,為的就是迷惑他,讓他繼續改變家族的運勢。
他揉了揉葉舟瀾發紅的眼角,拉過被子蓋在葉舟瀾身上。
看向葉舟瀾的時候,他眸光柔和,和剛才判若兩人。
樓下,男人還在苦苦掙紮。
他的腿斷了只能爬行,大門就在那裡,然而爬了一晚上還是沒爬到。
他怕了,那東西就算失去理智他也沒有控制住。
那東西睚眥必報,等太陽出現它恢複理智,那才真的死定了。
聽到腳步聲靠近,他拼命地往前爬。
突然,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眼前。
皮鞋的主人抬腳踩在他的手背上,腳尖用力。
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男人卑微地乞求:“都是那些人逼我,我也不想來的,放過我,我發誓以後躲得遠遠的,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眼前……”
宋年柏慢條斯理地扣上袖釦,對男人的痛哭流涕充耳不聞。
等釦子扣好,這才有空處理男人。
“我想想,你昨晚說了什麼?拿了一塊玉,用命令的口吻讓我幫你治療……”他移開腳,語氣厭惡,“然後用你骯髒的血來交換。”
男人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爬起來狂扇自己巴掌,一邊扇還一邊道歉:“我錯了,我不該這麼說,我就是一條骯髒的蟲子,殺了我會髒了您的手!”
宋年柏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可以幫您,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去做,求求您,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
男人嘴裡都是血,像條狗一樣急切地獻上自己的忠誠。
宋年柏眼中有紅光閃爍,半響,聲音宛如從地獄而來。
“既然你這麼想當狗,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