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點了點頭,然後閉著眼睛問道:“我說的是您對這夜半歌聲有什麼看法?”
“這個啊……”張如龍搖頭,“我也不確定啊,譚建國說得很對,這有可能就是精神疾病,有可能還真是冤鬼所制。”
小鳥皺眉,“這還有可能是精神疾病?您也聽到了周開路都聽到了有女人的聲音啊。”
“對啊。”張如龍抓自己的鼻子,“你還記得董添琪麼?”
“哦……”小鳥理解,“知道了,精神世界的事,還真說不準。”
師焉和段名堂睜大雙眼,聽得稀裡糊塗。
賀知遇倒是猜測道:“他們……好像確實是進入了我爺爺的回憶,因為他們說了我爺爺的名字……好像還涉及到了什麼案子。”
師焉緊縮眉毛,“這就麻煩了……因為……這不屬於心理學和催眠學的範疇……他們為什麼能夠進入譚老爺子的回憶呢?”
——
師焉的煩惱就讓師焉煩惱去。
我們繼續回到回憶。
譚建國當天晚上,給父親譚涯帶了小半瓶酒回去。
譚涯當然很高興,把酒藏了起來,打算以後,每天晚上自己來一杯。
當然,兒子孝敬給老子的酒,就不關兒子什麼事了,以後譚建國想喝都喝不了了。
日子依舊很平常,譚建國和肖建平,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打第二天起,兩個人就去地裡山裡做著農活,吃飯的時候拖出幾個傢伙批一下,晚上聚在一起吹拉彈唱消磨時光。
這不是70年代社員們的生活狀態,這是70年代津溲鄉隊員們的生活狀態。
其他生產大隊都忙著呢,天天想著辦法搞階級鬥爭,吹拉彈唱可沒工夫。
那紅石村什麼時候去呢?
肖建平說了,周大隊在安排,什麼時候安排好了,叫他去紅石,他再來叫譚建國。
而周大隊也很沉得住氣,也一直沒有找上門來,依然板著臉幹著大隊長應該乾的活。
這個時候不曰無還很納悶,我怎麼突然出現在這麼個農村裡面?
這都在幹啥呢?別人看不見我,我也看不見別人的,仔細一思慮,不曰無也就明白了,這是夢境,譚老爺子的回憶裡面。
聯絡這個農村狀況,不曰無隱約猜到這是在我華最鬧騰的時間段,便沉下心來……到處找張如龍去了……
因為張如龍肯定懂這個時代啊。
反正不曰無自己是看的莫名其妙,這農村裡的人,就跟上學似的,一節課做什麼,二節課做什麼,在哪裡吃飯,吃完飯開大會,莫名其妙。
而張如龍和小鳥隱約覺得自己的視野開始模糊起來,以為這是那催眠裝置的工作週期快要完結了,倒也不緊張,慢慢的看著譚建國的生活狀態。
三個狀態外的人,在這悠閒的觀影模式下,算是知道了那個年代的人怎麼過日子了。
哦,除了張如龍,張如龍或許知道,他一直在當《致青春》在這裡看。
在這生產大隊裡,每天早上,大家就捧著饅頭到合作社去開會(津溲鄉生產大隊是悶聲發大財,是比較富裕的,所以經常可以吃饅頭、包子,偶爾還能吃到肉,每餐必有飯。),大早上開會先是讀一遍太祖語錄節選,然後宣佈一下上面的指令,然後就讓對裡的會計總結昨天的勞動成果。
隊長再安排今天的任務,然後又拉出以前的地主、右qin、反geming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