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官員反應過來時還想反抗,但他們手上都沒武器,哪裡敵得過穿著鎧甲手持兵刃的皇宮侍衛。
而與此同時,一批禁衛軍也已經闖入了崔家,將崔相家中一干人等都控制了起來。
其中崔相的書房更是被裡裡外外搜了個乾淨,甚至為了避免先前孟長河那事的發生,崔家其他的屋子也被仔細搜查了一遍,生怕有什麼地方漏掉了。
這麼一搜果然又讓禁衛軍們找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等到這些被藏起來的書信和數量驚人的金銀被帶到殿上後。
魏帝冷眼掃過了上面所寫的內容,將之輕飄飄丟到了崔相跟前。
“崔溪,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魏帝冷聲問道。
此刻的崔相被侍衛們牢牢壓制住,他的官帽已經被人摘走,連帶著外面的那身官服也已經被剝了下來。
是魏帝說大魏丞相的官服,背棄大魏的人不配穿。於是侍衛們絲毫不顧及崔溪這位前丞相的臉面,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他的官服給脫了下來。
崔溪雖然被他們的行為氣得不輕,但此刻卻是絲毫沒辦法反抗。
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如今連他辛苦藏起來的東西都被一一翻找出來了,這意味著他今日必定下場悽慘。
事到如今,崔溪索性不裝了。
他沒有回答魏帝的問題,反而偏頭看向一旁的侄子崔蘭亭:“我待你不好嗎,在崔府之中我的兒子都不一定有你的日子好過。崔家三房留下的遺產,我也一分沒動用過,甚至多添了一部分交到了你手裡。你但凡想要什麼,我都一一找來給你,教導你的老師,更是聘請了學問最好的先生。你為何如此不知感恩?”
“交還我父母的遺產不是應當的嗎?我爹孃的產業留在你手裡那麼久,它們創造出的價值有多少,應該不必我細說吧?你多給出來的那些,連租金都不夠。”
“你口中學問最好的先生,就是故意引我學些為家族奉獻的大道理,暗示我幫著你的幾個兒子代筆?”
崔蘭亭那張君子端方的臉上,此刻滿是譏諷:“指望一個被你害死了父母的人,來對你廉價的施捨感恩?崔相這麼多年身居高位,不常動腦子,所以腦袋壞掉了嗎?”
被崔蘭亭這麼不客氣地罵了一通,崔溪難得被氣得失語。
他沒料到自己的那些小心思,竟然全都被侄兒看在了眼裡,更沒料到這個從來最知禮數的孩子,竟然有如此口舌銳利的一面。
“所以,你早就知道一切,你早就是陛下的人了?”這雖然是個疑問句,但崔溪心中已經肯定了答案。
崔蘭亭眼神冷漠:“你不配知道這些,你只需要知道,你的一切罪行已經被揭發出來,只管等著刑部的判罰吧!”
崔蘭亭的聲音落下,崔溪沒能再繼續開口了。
因為他被一眾侍衛押解著走出了大殿,等待他的是關押犯人的牢獄,和不久之後的抄家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