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窯實在是太過神秘了,可以說,是困擾華夏陶瓷史的千古之謎。
就在幾年前,倭國的一家美術館,公開展出了一件天青釉百合花瓶。當時是首次公開,同時有人認為,這就是失傳已久的柴窯實物。
歷史上關於柴窯的鑑定描述,只有四點: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
這件百合花瓶,的確具有這樣的特點。同時根據介紹,這件百合花瓶,送到過牛津大學,進行過熱釋光年代檢測,時間也吻合。
不過,檢測的時間不可能是精準的,有三百年左右的跨度。
根據倭國方面的介紹,這件百合花瓶,是六百年前,明代一位皇帝贈給倭國幕府將軍足利義滿的,後由一個家族世代相傳。
“我去參加了展覽,這百合花瓶,有點兒像青銅器裡的花觚,帶有青銅器向瓷器發展的特徵,不過,我覺得,更像宋代的青釉立件。”隋東辰道,“釉色偏藍,更接近正常的天藍色,而不是那種雨過天晴雲**的那種通透的碧藍。”
“我看圖片,還有修復痕跡?”徐北武問。
“對,敞口內側有三十多處金屬修復痕跡。”隋東辰道,“是老修,像是明代的手法。”
實際上,明代出現過柴窯,是有記載的,不過只在宮廷中。有一本《宣德鼎彝譜》,其中記載:內庫所藏,柴、汝、官、哥、鈞、定。所以,倭國人的說法,是明代皇帝贈送,似乎能對上。
此時,隋東辰在書房開啟了電腦,裡面,還儲存著他收集的關於這件百合花瓶的圖片。
之前,孫中原也聽說過這事兒,但是他當時年紀還小,只是聽說。隋東辰調出圖片之後,孫中原點了一支菸,仔細欣賞了一下。
“這個熱釋光檢測,雖然比較科學,但是年份跨度比較大。而且,還有個問題,瓷器透過安檢時,都會吸收熱量,透過一次,增加一次,所以這個依據,不是完全靠譜。”孫中原一邊看一邊說道。
“倭國或許就是一種故意的炒作。”徐北武說道。
孫中原看完了圖片,又看了看他倆,“我有一種感覺,這百合花瓶,不但不是柴窯,而且甚至是明代的東西!”
“噢?”兩人同時發出疑聲。
“再仔細想想,即便明代宮廷藏有柴窯,這種萬中無一的珍品,皇帝也未必這麼大方!說不定,真是送了一件仿製品。”孫中原接著說道,“這件百合花瓶,還不如天青釉梅瓶更接近柴窯的感覺!”
隋東辰和徐北武一起微笑,“好了,倭國愛炒,讓他們炒去吧,咱們不談了。”
接著,隋東辰對徐北武說了說蠱門的事兒。
徐北武贊同隋東辰的想法,這面江心鏡,應留之作為對蠱門的震懾。不過,他也提出了說法,就說這次其他閣主見到,發現是之前所藏的舊物,如今失而復得,所以不能出手。同時,也不會以此對蠱門不利。
當然,這都是套路。是不是天象樓舊物,誰也沒法證明!如今東西在天象樓,說什麼就是什麼!至於不會對蠱門不利,那當然要看蠱門是不是會對天象樓不利。
當天晚上,四位閣主齊聚,加上孫中原,五個人一起在隋東辰的四合院吃了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