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鄺西寅點頭了,孫中原翻看了一下圓盤的底部,上面貼邊刻有一行篆書小字:永元十二年。
果然是東漢的。
不過這個永元,其實歷史上曾被作為好幾個政權的年號。作為東漢來說,是漢和帝劉肇的年號。其他用過的,比如南齊蕭寶卷,北涼張茂。
孫中原看了看鄺西寅,“鄺先生是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鄺西寅點點頭,“不是不知道,是不易準確判斷。”
“這是一個黑石硯臺!”孫中原說著,又點了一支菸。
“你就這麼肯定?這東西的形制,說是硯臺倒也說得過去,不過其他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孫中原吐出一口煙,“非常肯定。而且這東西是文官用的,武將用的是‘龍背飛虎’。一般是專門定製,傳世極少。而且,可能是一條腿兒,也可能是三角腿兒。三條腿兒的,市面上還沒出現過傳世品。”
“你都是從哪裡知道的?”鄺西寅面露疑色。
“我師父徐北武,有一本圖譜,叫做古玉通考。這裡面有石硯一章,專門記述過。其中還有標註說:東漢三足龍背石硯,至今未有真品傳世,六朝仿品亦多為單足。”孫中原解釋道。
鄺西寅猛然拍了一下孫中原,“好小子!我都不曾看過徐黑子的這本書,看來他真是拿你當唯一嫡傳了!”
孫中原猛然捱了一下子,要不是“內力”護體,估計就趴下了,“鄺先生,你手勁兒真不小。”
鄺西寅招手對院子裡的隋東辰和羅南羽喊道,“你們過來,看看認識這東西吧?”
隋東辰和羅南羽進來,這才開始認真看東西,本來,他倆以為鄺西寅想考考孫中原,所以沒看就出去了。
結果,他倆進來一看,發現這東西居然不識得!
所謂術業有專攻,隋東辰和羅南羽在玄術和武學方面分心太多,自然比不了徐北武。
鄺西寅笑道,“小孫果然是徐黑子嫡傳。我看,要是找不到徐黑子,戴九天搶走脫胎玉龍的事兒,讓小孫參與一下也好!”
“什麼?”孫中原吃了一驚,“從常樂手裡搶走脫胎玉龍的是戴九天?”
“不是他是誰?”鄺西寅看了看隋東辰,“你沒告訴他啊?”
隋東辰指了指鄺西寅,“你總是這麼急躁,我這剛知道小孫的身份,之前怎麼告訴他?”
孫中原此時不由仔細想了想,的確,當時戴九天就在南城!自己還和他兩次見面。而且,就常樂的身手,一般人哪能輕易從他手裡搶走東西?
“看來,是真的了,我在雄鷹山古玩市場見過他!”孫中原說道。
三人一聽,立即詳細追問。
孫中原便大體介紹了一下,不過,戴九天是黎千千生父的事兒,他沒說。
“你既然是徐黑子的徒弟,那麼這件事兒,你也有份。天象樓四閣本是一體,豈能就此旁觀!”鄺西寅說道,“正好,你可以歷練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