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溪城各大家族有個十八年之約,十八年就是一輩人,每十八年會舉行遂溪大賽,由各大家族的年輕一輩參加,憑藉著年輕一輩的人數以及能力,來劃分各家族的實力,礦脈,商鋪等,顯然這個遂溪大賽對各大家族十分重要,上一次就是易家三兄弟拔得了頭籌,明年又是一個十八年,如果能夠保證易皓天的孫子易生能夠活到遂溪大賽,在直系子孫的人數上,也是加分的。
“這,恐怕很難做到”。雖然知道如果能保證易皓天的孫子易生能夠活過一年,易家肯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重金酬謝,但是藺讓自知自己的斤兩,易生的病已入骨髓和靈脈,能活過三個月就不錯了。
聽到藺讓的話,易皓天不由的有些失望,但仍不死心,目光向眾人身上掃去。
這個時候,誰也不肯接受這燙手山芋,都低下頭躲避易皓天的目光。
看到眾人的表情,易皓天自知他們沒戲,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二爐藥劑師謝藝嵩的身上,如果這個大廳內連這個人都無法做到的話,那其他人更不可能做到,所以易皓天用希冀的目光,望著謝藝嵩,只希望他能夠看在易家本家長老,柳五常柳大哥的面子上,出手幫助自己。
“既然柳長老親自出面邀請我來相助,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這樣,我會向恩師請求借來陽玉金針一用,也許憑藉著陽玉金針,能夠讓這易生易小子活過今年”。謝藝嵩胸口向上挺了挺,看似漫不經心的微笑著說道。
“嘶。。陽玉金針”,聽到陽玉金針四個字,眾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睜大了雙眼,脫口而出道。
謝藝嵩的恩師,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暮光老人,據說這暮光老人醫術天賦驚人,早上看過的病,晚上的霞光出來之前就能想到解決之法,所以暮光老人的名號就此而來。
而暮光老人最出名的便要數那金封九針,每一針都是用特殊材質製成,暮光老人也是靠這金封九針闖下了名氣,而這陽玉金針乃是其中一針,用惜品陽玉製成,專門剋制寒毒,珍貴無比。
“沒錯,正是家師金封九針中的一針”。似乎對眾人的反映比較滿意,謝藝嵩一挺胸,滿臉的得意之色,傲然的說道,暮光老人在湛江郡頗有威名,只要報出家師的名號,沒有事解決不了,所以這點讓謝藝嵩很為受用。
“謝兄肯出手,生兒無憂了,易老弟我在此謝過了”,金封九針的名號,易皓天自然聽過,急忙一拱手,俯首對謝藝嵩拱手拜謝道。
“易老弟客氣了,柳兄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自己人,不要客氣”。謝藝嵩一擺自己的長袍,將易皓天扶正,微笑著說道。
“那生兒就拜託謝兄了”。易皓天再次感謝道。
“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自然會保證他活過一年,活到遂溪大賽之後”。謝藝嵩很享受這種被人捧的感覺,拍了拍胸脯開口保證道。
“多謝謝兄相助,之前說好的佣金,我們易家再加三倍”。易皓天再次拱手對謝藝嵩拜謝道。
“易老弟,這你就太客氣了。。”。謝藝嵩笑著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易皓天連忙開口回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有誠意,要是我拒收,豈不是看不起你們易家,這禮金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略微客套一下,謝藝嵩便開口說道。
“管家,快,給謝兄準備禮金”。易家家主易皓天對管家公孫祥喊道。
“是”,公孫祥拱手應道。
“搞了半天,又是探脈,又是什麼金封九針的,才能保證活一年啊,這也太遜了,我們家尊者隨便一出手,就能保證活兩年”。易皓天剛想繼續對謝藝嵩說些感謝的話,就被這大廳東北角冒出的稚嫩的聲音打斷。
聽到這句話,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謝藝嵩原本洋洋得意的臉,霎時間變成了豬肝色。自從拜到暮光老者門下,平步青雲,除了自己的師傅,看不上任何人,何時被如此打臉過。
眾人向聲源處望去,是一個頭上有著刀疤的少年。
“哪裡來的野小子,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乖乖的跪下來,給謝老賠罪,也許謝老會放你一碼,饒你不死”,沒等謝藝嵩說話,謝藝嵩身邊的那位侍從瞬間跳了起來,自己的主人被如此侮辱,他的臉上更不好過,急於找回顏面,更想在這謝藝嵩面前表現一翻,表達自己的忠心。
被一個黃毛小子出言侮辱,謝藝嵩顯然氣急,但是自己的身份在這擺著,親自出手教訓這小子,有失身份,既然自己的侍從出面,自然合他的心意。
“哪裡冒出來的看門狗,你們實力不行,還不讓人說,一群遊醫,招搖撞騙,易家那小子交給你們治療,只會耽誤病情,還是交給我們吧”,面對著如此緊張的場面,刀疤少年的臉上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依舊我行我素,絲毫沒有給謝藝嵩留下任何臉面。
“找死!”謝藝嵩的侍從再也按捺不住,一掌向刀疤少年拍去。
在易家出手打鬥,易皓天自然應該阻止,但是這謝藝嵩成名多年,如此被人侮辱,如果不出這口惡氣,那以後也別想混了,何況這少年如此出言不遜,教訓一下,也沒什麼,只要不出人命就行,所以易皓天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雙眼緊盯著兩人,準備隨時
出手救下這個疤頭少年。
家主沒有任何表示,這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會貿然出手,易家的護衛仍舊矗立在會客廳的大廳門口,巋然不動,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謝藝嵩那侍從出手毫不留情,集起全身的靈氣,一掌向疤頭少年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