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為人高深莫測,並不簡單。
之前沈妄幾次追查,都沒有追查到什麼。到底是多無慾無求的人,在日常生活上,竟然可以不留下哪怕一點痕跡。
沈妄都看不透的人,有任何高深莫測的身份都不奇怪。
沈妄也問了洛清玄,洛清玄只是斬釘截鐵的告訴自己,裴景不會傷害紀桑晚。
“誰都沒有資格嫌棄桑晚,也沒有資格暗害桑晚!”
裴景說起這句話,異常堅決。
彷彿自己的本事,能抵得住這悠悠眾口一樣。
他說完便也不繼續說下去。
“樑子尋的事情,是桑晚的心病,別看桑晚什麼都不說,心中對於此事,卻比什麼都要在乎。能得到沈大人的鼎力幫助,裴某人實在是感激。
桑晚是洛清媛的女兒,無須任何認祖歸宗,這身份足矣了!”
裴景的目光落寞下來,說到底覺得自己不配去做紀桑晚的父親。
沈妄瞭然,點了點頭,轉身去了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今日的晚膳,大家進餐,這氣氛頗為奇怪。
紀桑晚想要勸說沈妄,卻自知勸不了,明日便要到了遂州去往邊境,代表這計劃馬上就要開始。
甚至,刻不容緩。
“我會以皇上有旨,設鴻門宴召樑子尋過來。
樑子尋性情高傲,又在邊關打仗,定然不會認為我沈妄會千里迢迢,追到邊關來要他的命。
到時候,便是你們的事情了!”
沈妄主動提出計劃,似乎很瞭解樑子尋一樣。
“我聽聞樑子尋在前線,雖然能夠坐鎮穩住敵軍,卻也不算是奮勇殺敵,樑子尋的傷還沒有好,平時惜命的很。
少了樑子尋,若是得到一個良將的話,那邊關的事情,也能夠做穩!”
此時,沈妄又把目光落在梁都身上。
梁都還欠缺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又是樑子尋的兒子,頂替這件事情名正言順。
若是立功回京的話,說不定皇上還會有封賞,對於洛氏一門,可以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紀桑晚舉起茶杯的功夫,也看向眼前的梁都。
梁都的臉色驚訝,指了指自己。
“我?不行的,行軍打仗我是一日都沒學過,我不會武功,兵法也是欠缺,怎麼能做這種事情,若是稍有不慎,傳出去便是欺君!”
梁都似乎不敢代替樑子尋。
這會兒,還是紀桑晚主動開口。
“佈陣兵法,沈大人既然開口了,定然會找人幫助你,而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事情。
行軍打仗不需要靠多好的功夫,就算是這些有缺,日後回京也可以好好學習,亦或者讓姨母找個好的軍師陪在你的身邊。
這件事情最重要的因果難道不是姨母可以找個機會,與聖上名正言順說你的身份,將梁瀚他們全部比下去。
屆時,你留在洛府,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
梁都遲疑了,他知道洛府意味著什麼,也知道父母和離之後對母親的傷害,在這個時候再次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