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紀桑晚幾乎是下意識拒絕這件事情。
在裴景這樣的人心中,並未把沈妄的幫助如何放在心中。
所以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輕車熟路。
“怎麼?”
裴景抬眼,不得不說,沈妄是做這件事情最好的人選,除了沈妄,想要名正言順的將樑子尋叫出來,很難。
“此次我出宮,皇上不會在意,更加不會想到我這樣的人,能夠殺死戰無不勝的戰王。
出了事情,都是戰場意外。
但是朝中上下,誰人不認識沈妄,殺了樑子尋還好,我們能夠三緘其口,若是殺不了樑子尋的話,豈不是將沈妄帶入危險之中去了?”
紀桑晚說的平靜,裴景皺眉的時候,紀桑晚只是輕描淡寫的開口:“我只是不想要麻煩別人而已,我雖然喚沈大人一聲兄長,他畢竟不是我的親兄長,什麼事情都麻煩沈大人,我心中過意不去!”
紀桑晚委婉的拒絕這件事情,原本以為話說至此,裴景應該知曉自己的意思,不會再拘泥於已經發生的事情。
“我願意!”
一聲平穩的聲音,打破兩人的爭執。
到了地方,馬車停下,紀桑晚竟然不知不覺。
隨著沈妄的聲音,紀桑晚眼裡閃過了幾分迷惘,抬頭看著眼前的沈妄。
沈妄的語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對付樑子尋,不過是小菜一碟。
再加上本官與樑子尋昔日也不和睦,若是讓他得寵,班師回朝,對於本官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如此,本官還不如讓樑子尋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沈妄說話,乍看之下是因為自己,事實上因為什麼,紀桑晚比誰都清楚。
她就是過來報仇的,也不好因為這件事情拂了沈妄的面子,表示自己不想要過來報仇,只能靜靜地看著沈妄。
沈妄相當不以為意,來到裴景身邊。
“裴先生說的不錯,還有一日工夫便能夠到達邊境,到時候再給樑子尋鴻門宴也好,什麼陷阱都好,總是能讓樑子尋來到你們面前的。
我亦不贊成讓樑子尋還有命回去,給他壯大的機會,繼續欺辱洛家。
樑子尋這個人狼子野心,阿晚在京城將他得罪了個徹底,若是放任這件事情,定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此時此刻,樑子尋的目光異常的平靜。
紀桑晚便也不說什麼,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沈妄。
他說的好有道理,站在洛家的角度上,紀桑晚甚至沒辦法反駁一句。
算了,任由他這樣下去吧。
紀桑晚沒說什麼,獨自離開。
裴景瞧著紀桑晚的背影,冷漠的開了口:“多謝沈大人了!”
這些日子,沈妄該瞧見的都瞧見了,對於紀桑晚的身世,亦是見怪不怪。
只不過,沈妄還擔心紀桑晚,便忍不住開口問道:“樑子尋的事情解決,裴先生是如何打算。
裴先生也知道,桑晚一日在京城,那侯府嫡女的身份便不能少。
若是證明侯府的嫡夫人與人有染,怕是日後,桑晚時時刻刻都會被人詬病。
這侯府嫡女的身份不重要,洛氏女的身份亦能讓她不落人口舌。
只是換了個父親,換了個身份,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