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紀姑娘回侯府,聽她差遣。”
“是!”
雲放眼中有驚愕,卻淡定領命。
“等紀姑娘處理好家事,我們再說說你母親的事情。”
沈妄說完,踩著輕鬆的步子上了馬車,他單手撩開車簾,冷硬道:“紀姑娘想要走下山嗎?”
紀桑晚咬牙,不疑有他,踏上馬車。
……
紀桑晚回到侯府,天正矇矇亮,她讓侍女簡單的打水梳洗之後,便著手賬房的事情。
待到紀少城到了紀桑晚的院子,紀桑晚還在淡定地清點自己的私庫。
現在除了這永安侯府的宅院是父親世襲下來的財產,府中大部分開支,都是來自紀桑晚的小庫房。
前世,紀桑晚從未計較過這些,母親是將門之女,被冊封郡主,有自己的封地鋪面,帶來的嫁妝更是豐厚的足夠養這一家的白眼狼。
她將這鋪子的收入直接留在賬房,便夠這群白眼狼一世無憂了。
如今紀桑晚想要讓這群白眼狼過過苦日子了,這只是第一步而已。
紀少城粗暴將紀桑晚從桌前扯起來,見到她一身乾淨的衣物,妝發一絲不苟的,便更加生出幾分怨氣來。
“紀桑晚,我們侯府是如何教養出你這種毒婦的!”
紀少城的聲音中充斥著憤怒,一點不像是曾經愛護自己的兄長,僅僅一句話,紀桑晚就能感覺到紀少城滔天的恨意。
他們本是同宗的親兄妹,從小便一起長大,何以會生出這樣的恨意呢?
看樣子,他們找到紀雲柔了。
真是遺憾,紀雲柔那麼快就被人找到,前世紀桑晚可是在那陰溝裡面待了足足三日呢。
紀桑晚想著,抬眸的時候嘴角帶著幸災樂禍的笑。
“大哥也配跟我談教養?大哥清早闖我院子,就是所謂的教養嗎?”
這生硬的語氣,讓紀少城愣住。
他與紀桑晚雖然不是一房所生,但是紀桑晚從小便依賴他,每日在自己身後甜甜喊著哥哥。
只是紀雲柔回來之後,紀桑晚會對大家照顧紀雲柔很不滿,紀少城只當成是小姑娘的矛盾,冷著她兩天她便想通了。
卻不想,這“哥哥”二字從紀桑晚口中說出來,也有如此冷硬的時候。
“紀桑晚,你將雨柔一人推下斜坡,害她差點毀了臉,失去性命。你趕緊跟我去給雨柔道歉,不然我定會向二叔討個說法!”
紀桑晚冷笑。
她前世被尋回的時候,這紀少城還頤指氣使的說自己胡鬧亂跑,才傷了自己,怎麼換成紀雲柔,立馬就不一樣了。
“紀雲柔說我推了她,我便就真的推了她嗎?紀少城你已在朝中為官了,還如此莽撞嗎?”
“你!”
紀少城氣急,抬手想要打紀桑晚,紀桑晚倔強地抬頭,眼裡滿是陌生的警告。
紀少城從未對紀桑晚動過手,見她如此模樣,那一巴掌怎麼也打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嬌柔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