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放學時間就不算早，趕到商都，天色已經暗下。
還是一群人。
蘇杭本想著一個人過來，明天見完鍾鴻遷就回去，然而，先是兩個妮子堅持跟著，那就只能再帶上甘欣，連帶著除了校門，發現洪綾和辛雯等幾個也一起趕了過來，說是要去購物，順帶，辛雯也說又完成蘇杭的一些印章復刻，打算送到齊雲路的店裡。
那就一起。
反正193號三樓的空間也足夠大。
於是，一共三輛車，一大群，到了齊雲路193號的後面巷子，提前聯絡過，這邊也有姑娘在等待著，大家進門，呼啦啦地擁進三樓，讓蘇杭再次產生一種身處女兒國的感覺。
人太多的結果，就是誰也吃不著。
好吧。
蘇杭倒也沒想偷吃，就覺得自己生活實在是有些墮落。
剛剛安頓下來，給鍾長林打了個電話，那邊立刻表示，趕緊的，一個飯局。
比起被一群姑娘貓視眈眈，蘇杭更願意去參加飯局。
喝醉了，睡一覺，轉眼就是第二天。
計劃不錯，不過，這次的飯局，除了鍾長林，其他人都不熟，也就不清楚某個少年並不忌諱喝酒，稍微讓了讓，蘇杭客氣幾句，也就不再勸說，一個個端長輩架子，很維護的樣子。
只不過，該套話的時候，也一點不客氣。
蘇杭又不是真的十幾歲少年，當然也不會被逃走什麼話來。倒是蘇杭自己，算是又認識了一些人，套了一些話。
裝小孩還是有好處的。
因為明天還要見鍾鴻遷，十點鐘不到，鍾長林就一起陪著把蘇杭送回齊雲路這邊，看著少年進門，還仔細吩咐晚上把門關好之類，巴拉巴拉幾句，才醺醺然地離開。
這邊是陶暖瓷親自跑來開門。
剛送走鍾長林，丫頭就一臉天真地望過來：“肖酒酒是誰呀？”
蘇杭立刻裝醉：“什麼……小九九？”
“肖酒酒，肖……那個‘肖’，酒酒……”丫頭強調了下，忽然湊近過來，抽了抽鼻子：“你明明都沒喝多少酒？”
“喝了，都醉了，”蘇杭伸手摟住丫頭小腰，一邊繼續踩著階梯：“扶我一下，小心我摔下去。”
跟著一起下來的白晶晶在身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陶暖瓷被摟住，嗔怪地撇過來一眼，還是反手扶過去，一邊道：“人家電話都打到你手機上了呢。”
不喜歡總是被鈴聲轟炸，蘇杭經常不帶手機在身邊。
聽丫頭這麼說，才只能道：“她啊，我去美國時，飛機上的一個空姐，這個……你也知道，伱男朋友我可是很受姑娘歡迎的。”
陶暖瓷又是輕輕白眼了一下：“反正，她讓你有空給她回個電話呢。”
來到三樓。
剛進客廳，就見甘欣端著一個熱水壺從廚房出來，見到少年，勾起嘴角道：“我剛燒好了熱水，你要什麼茶？”
“不喝茶了，容易睡不著。”
“那就喝白水吧？”
“嗯。”
這邊說著話，本來或者在客廳看電視或者在其他房間的姑娘們也紛紛露頭招呼。
蘇杭都有些怵某種場面，故意道：“都去休息吧，我可是喝了酒的，離遠點，小心我酒性大發。”
明顯人多緣故，姑娘們一個個都不怕，反而嘻嘻哈哈地擁了過來。
大家扎堆擠在沙發上，蘇杭接過甘欣遞過來的水杯，順便拉了拉女孩，示意左手邊，本來搶到位置的白晶晶便很識趣地站起身，想要自動朝外，外面一些的楚欣不動，只能怏怏地去往其他沙發。
等蘇杭啜了口水，名字同樣是一個‘欣’字的楚欣稍稍前傾著身子看過來：“蘇杭，我們明天做什麼啊？”
“明天，”蘇杭故意掃了一圈：“不是該想想稍後做什麼嗎？”
還是人多，不怕，楚欣卻也露出一些恰當的羞赧：“那，稍後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