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桑榆默默地將藥接了過來,和黎灝一起走進屋裡。
“流華把本王的四萬兩吞了!”黎灝一進屋裡就大叫道,“銀子事小,面子事大!本王顏面何存啊!”
“我拿了四萬二千兩。”穆桑榆笑眯眯地說道。
黎灝指著穆桑榆說不出話,片刻後才哀怨地叫道,“長公主跟母后告狀,說本王欺負流華,母后偏心,把我訓了一頓,本王的銀子就跟著沒了!”
穆桑榆笑得幸災樂禍,“反正那點銀子對你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呀,流華跟你是表親,你們也不能因為這點銀子鬧得不好看對吧。”
黎灝冷笑著,“要不是長公主要把流華送進宮,母后也不會這麼對我。”
穆桑榆笑了笑,倒是比她所知道的時間要提前了,長公主一直要將流華送進宮,可黎謹修都沒答應,拖了一年才在太后的要求下封了流華為妃的。
“這個有關係嗎?”當初是流華要開盤口的,不會因為身份改變不做數。
黎灝叫道,“沒關係,可是我就是拿不到銀子。”
穆桑榆將手裡的藥遞給他,“你喝了,我教你個辦法拿到銀子。”
“什麼法子?”黎灝立刻問道。
“先喝藥。”穆桑榆說,示意他接過他手裡的藥。
黎灝苦著一張臉叫道,“其實我沒病,要是真的風寒,吃了幾天的藥早就好了,怎麼到現在都還覺得全身不舒服呢?”
穆桑榆見他面色蒼白,看起來的確是生病了,她指著旁邊的鼓凳說道,“去那邊坐下,我給你把脈。”
“噗嗤。”黎灝噴笑出聲,“你才學醫多久啊,連御醫都沒把我的病冶好,你一個黃毛丫頭能看出什麼來啊。”
“死馬當活馬醫也行。”穆桑榆笑道。
黎灝瞪圓了眼睛,“你把我當死馬?”
穆桑榆笑眯眯地說,“我就是打個比喻,說不定運氣好就把你冶好了。”
“本王還是喝藥吧。”黎灝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接過她手裡的藥咕嚕嚕地喝完了,一抹嘴巴說道,“好了,快跟我說說,用什麼法子能讓流華把銀子還給我。”
穆桑榆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低聲說道,“很簡單啊,你就讓人去跟流華說,那四萬兩你不要了,送給她當嫁妝。”
“就這樣?”黎灝挑眉看著穆桑榆,不太相信。。
“你不是說流華要進宮了嗎?她進宮之後是什麼身份啊?雖然只是妃嬪,但也算是你的嫂子吧,哪個嫂子會要小叔送的嫁妝,這要是傳出去,她還要不要臉面了,就是為了她那張臉,都會把銀子給你送回來的。”
黎灝眼睛一亮,好像說得有道理,“這個辦法好像挺可行的。”
“要是不可行,原因只有一個,流華的臉不要了。”穆桑榆促狹地說道。
“我立刻讓人去傳話。”黎灝興致勃勃,轉頭對穆桑榆說道,“我忽然覺得心病全消了,說不定明天就好起來了。”
穆桑榆挑眉,“那也是我冶好你的,你剛剛不是還看不起我嗎?”
黎灝哈哈笑著,“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就愛計較。”
穆桑榆笑了笑,“小王爺,我似乎比您大幾歲呢,您叫我小姑娘,不覺得心虛嗎?”
“本王為何要心虛?”黎灝問得理直氣壯。
穆桑榆說,“我給你說了個這麼絕世無雙的好辦法,你難道不該報答我嗎?”
“你想要什麼好處?”黎灝抬高下巴問道。
“我明天就要去醫學館上課了,這麼久以來,我還沒遇到個能讓我練習的病人,你讓我給你把脈。”穆桑榆立刻說道。
黎灝爽快地坐了下來,“這還不容易,來吧!”
穆桑榆眼眸神色一動,走過去坐了下來替他把脈。
兩人都沒注意到外面有個宮人悄悄地退開,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