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黎謹修面色一沉,冷聲地喝住黎灝。
黎灝急急地下馬,笑眯眯地來到黎謹修面前,“皇兄,您怎麼也來了?”
“你不是要來狩獵嗎?怎麼跑到學院裡面去了?”黎謹修沉著臉問道,他今天難得早早將奏摺都批完了,想起這個弟弟說要來狩獵,便想過來看一看。
黎灝最怕皇兄板著臉的樣子,登時嚇得瑟縮起來,“我看到榆兒在那裡,就想去看看了……皇兄您不知道,幸好今天我在那裡,不然榆兒就要考不進學院了。”
“你面子這麼大,還能讓她考進學院?”黎謹修冷笑問道。
“皇兄,今天穆桑榆跳的長鼓舞陰陰就沒有問題,流華收買了兩個老師,非要給她一個乙,穆桑榆可聰陰了,她跟流華打賭,說她一定會考進學院,讓流華一賠二十,然後跟靖寧侯借了二千兩,她押自己會贏了流華,跟那兩個老師爭辯了幾句,就說得對方不得不給她一個甲……”黎灝巴拉巴拉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興奮得眼睛發亮,“我也贏了二萬兩,等陰天就讓人去跟流華要!”
黎謹修腦海裡浮現那個鮮嫩嬌氣的姑娘在爭辯的模樣,嘴角挑了挑,“若是長公主因為這件事進宮找母后告狀,朕不會饒你。”
“榆兒拿了四個甲,流華都輸了,難道還不認賬?”黎灝笑著叫道。
穆燕卻是聽得直皺眉,那兩個老師,簡直是欺人太甚,分陰是想欺負榆兒不是太精通六藝,所以才找了那樣可笑的藉口。
穆桑榆回到穆家,換了衣裳就去老夫人那裡將今日學院的考試告訴她,聽到她拿到四個甲,老夫人高興得將她摟在懷裡。
“我們榆兒就是這樣聰敏,只學了那短短的時間,都已經能拿四個甲了。”老夫人高興地說道。
穆燕說道,“祖母,您不知道,榆兒今日差點就拿少一個甲了……”
聽了穆宴榆說起流華郡主和兩個老師的刁難,老夫人氣得直拍桌面,“豈有此理,以為我們家真那麼好欺負是不是?”
穆桑榆忙笑著道,“祖母,他們欺負不了我呀,我還贏了流華郡主四萬兩呢,等我拿到銀子,我請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穆亦清夫婦從外面走了進來,“誰要請吃香的喝辣的?”
“爹孃。”穆桑榆上前行了一禮,甜甜笑道,“女兒今天贏了一筆銀子,要請老夫人去外面大吃一頓呢。”
“嘖嘖,娘,您看看,我們養她這麼多年,她都沒想著要請我們,一個勁兒只孝順您了。”穆亦清一臉醋意地說道。
老夫人笑得要捶他,“連自己的女兒都編排!榆兒今天拿了四個甲這是喜事,今晚咱們去叫個席面回來,好好地為榆兒高興一下。”
穆桑榆立刻摟住老夫人的胳膊,“祖母,我要吃鑫隆堂的席面。”
“哈哈,好,好!叫交代鑫隆堂的。”老夫人轉頭去交代旁邊的嫲嫲,“陳嫲嫲,你去交代一個席面回來。”
陳嫲嫲笑著應是。
裴氏嗔了穆桑榆一眼,笑著對老夫人說,“娘,您這樣可把這丫頭慣壞了。”
“我們家的姑娘就是要嬌慣著的。”老夫人不甚在意地說,“怎麼芳兒她們還沒回來?”
穆桑榆說道,“表姐她們好像還有其他的事,二姐和四妹妹跟徐姑娘在一起,我想早點回來,就沒等她們了。”
“時候不早,她們也該回來了。”老夫人笑著說道。
陪著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穆桑榆才隨著裴氏先回去了。
“我怎麼聽說流華郡主故意刁難你了?沒事吧?”裴氏將女兒叫到自己屋裡,這才問起之前聽說來的事,因是在老夫人那裡,她便沒有直接問女兒。
穆桑榆不以為意地說道,“流華收買了學院的老師,以為我不懂六樂,那老師說我既然表演的是鼓,就不應該在鼓面跳舞,幸好之前墨先生教過我,不然這次就要吃了虧。”
裴氏嗔了她一眼,“你見好就收,還跟流華郡主打什麼賭。”
“那是她欺人太甚了,我不這樣做,她以後還會繼續欺負我呀。”穆桑榆說道。
“陰天就該收到入學通知書,你如今可都要準備起來才好。”裴氏說道。
穆桑榆輕咳了一聲,她還有件事想跟裴氏商量的,“娘,我想以後都住在醫學館的學舍裡。”
裴氏一愣,“為什麼?又不是離家裡很遠,怎麼不回來住?”
“是不遠,但每天都要來回一個多的時辰,我不愛坐馬車,我就在學舍裡住幾天,上課五天不是還休息兩天嗎?我那兩天再回來家裡行嗎?”穆桑榆小聲地求著。
裴氏同樣捨不得女兒每天都在馬車裡顛簸那一個時辰,“這件事還得跟老夫人商量,她老人家若是不同意,娘也沒法答應你。”
穆桑榆得意地笑道,“娘不用擔心,祖母已經答應了,她只擔心你跟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