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憶雲愣了愣,“幾個甲?”
“御術和射,樂和數,我都拿了甲。”穆桑榆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我覺得我運氣真是太好啦。”
穆桑榆已經換回了原來的衣裳,將考牌交了之後,便見到穆宴榆走了過來。
“哥哥,今日謝謝你了。”穆桑榆笑得陰媚燦爛跟穆宴榆道謝。
穆宴榆哈哈笑道,“謝什麼,你能考進女子學院,哥哥比誰都高興。”
陶憶雲拉著妹妹過來給穆桑榆道喜,“榆兒,恭喜你,你總算考上學院了。”
穆桑榆笑道,“如今可還不算,要收到學院的通知書才行呢。”
陶憶雲撇了撇嘴說道,“你都拿了四個甲,若是拿不到通知書才有問題。”
穆桑榆微微一笑,側頭對穆宴榆說,“哥哥,你還要去別處嗎?若是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去了。”
“榆兒,那你先回去吧,我們還要再等等靜兒她們。”陶憶雲說道。
穆桑榆跟陶憶雲姐妹告別,與穆宴榆一起先回了穆家,“哥哥,你別忘了那個賭注啊,流華郡主要是記性不好,記得要提醒她,我後來的二千兩是一賠二十的。”
“你什麼時候變成財迷了?”穆宴榆笑著問道。
穆桑榆挑眉說,“在我知道會一賠十的時候。”
穆燕陪著黎謹修回到狩獵場,腦海裡卻還是榆兒驚豔的舞姿,他以前只聽過榆兒的舞姿極好,卻沒想到竟是這樣……驚心動魄,看著她在鼓面上跳舞時,周圍彷彿任何事物都入不了眼,眼中心中都只剩下她了。
“皇上,小王爺還在學院裡。”穆燕見黎謹修一直沉默不語,忍不住低聲開口。
黎謹修淡淡地說道,“由著他吧,有司徒楠在他身邊,出不了事。”
“是。”穆燕應心裡卻覺得納悶,怎麼小王爺對榆兒的事這樣關心,還便宜了司徒楠。
“延至,你妹妹怎麼想著要進醫學館了?”黎謹修步伐悠閒地往前走著。
穆燕慢慢跟在他身後,因為走得還不穩,所以不敢走得太快,“回皇上,臣的三嬸精通醫術,臣的妹妹或許耳濡目染,又有天賦,因此才想著要考醫學館。”
“你的腳便是用了她的藥才好得這樣快?”黎謹修挑眉問道,還回頭看了穆燕的腳一眼。
他看到穆燕能這麼快出來行走也覺得詫異,一般骨折的傷少說也要休養一個月的。
“說來也奇怪,第一次用藥覺得真是奇效,後來的便也不覺得了。”穆燕笑著說,榆兒後來給他用的藥,並沒有穆宴榆給他的那次有效果。
黎謹修只是淡淡地點頭,這個話題也就沒有繼續了,穆燕本來就不想他太在意穆桑榆,如今見他不再提,自然跟著他說了。
“朕第一次和輕雪相遇,她說她有個小名。”黎謹修忽然說到了白輕雪。
“臣自小就不在京都,總是跟著父親到處去,倒是不知道祖母她們是如何叫貴妃娘娘的。”
黎謹修薄唇微微一挑,他已經不止一次試探過白輕雪,她說過她沒有小名,不過就算她有小名,也不可能是跟自己堂妹的名字一樣,都叫榆兒吧。
“雪兒曾經說過輕雪小時候病過一場,所以忘記了不少事情?”黎謹修淡聲地問道。
穆燕此時心裡已經是警鈴大響,皇上今日怎麼總是問起以前的事,難道他已經懷疑雪兒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嗎?
“是的,貴妃娘娘十歲那年忽然全身發熱,燒了兩天醒來之後,卻是忘記了不少以前的事情,大夫說沒將人燒傻就不錯了。”穆燕低聲說道,只是恰好來解釋輕雪為什麼忘記當年和皇上的暗號。
若黎謹修不是在樹林裡撿到那個被撕碎的荷包,不是想起當初那小姑娘說她叫榆兒,他根本不會懷疑白輕雪,甚至會一直寵愛著她。
“原來如此,難怪她忘記了與朕的暗號。”黎謹修淡淡一笑,想到白家為他立下的功勞,如今尚需要用得上穆燕,他便忍了下來。
穆燕聽到黎謹修的話並沒有放心下來,他覺得皇上會這樣問肯定有原因的,這到底是為什麼?
看來需要進宮跟雪兒談談了。
黎謹修壓下心中不悅,含笑對穆燕說道,“延至要趕緊養好傷,朕還有不少事要你去做的。”
穆燕立刻拱手說道,“臣在家裡也實在坐不住,如今雖然走路還有些慢,不過還是能夠回兵部做事了。”
黎謹修點了點頭,“好。”
“皇兄!”已經從學院出來的黎灝遠遠就大叫著,打馬奔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