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梁皇驗證的幾日就乃暹毅遲韶抵達澹梁皇城之前的時日,他們等蘇嬈這邊是否再動作,而蘇嬈與雲霽也在等他們是否動作,從而也驗證他們的思索,是否真乃一場鴻門宴。
雙方皆在等著對方可會再有番動作,如此不約而同之下的一息等待,也就讓澹梁皇城這小段時間裡難得再有平和。
在此期間,蘇嬈與雲霽才察覺到蘇二的不對勁,已口不能言多日時。
夜幕星光,月華當空,星星點點閃耀,再次瀲灩夜空。
透著銀亮色的銀針,也再一次扎入蘇二的失音穴。
每一下針灸,針入皮.肉之內之深,針深三至五分,針停穴中一至四息。
“二哥,感覺如何,可能發出聲音。”
一番雖不漫長卻極其耗費心神的針灸後,蘇嬈再次過問蘇二現在感覺。
“呃…”
蘇二也再次嘗試發音,他能發出聲音,可每一次發音時,咽喉便會刺痛,雖經過蘇嬈幾次針灸,已覺稍好,卻還是不能如往常一般說話。
“二哥,若喉嚨還是痛著,就彆強行發聲,咽喉之傷,切不可急於一時。”
蘇二的這種情況,在蘇嬈看來並無多少的好轉跡象。
只因蘇二氣怒到極致致使聲帶出了血,加之又心理上的衝擊,如此雙重刺.激之下才導致了他突然失聲,已過多日也不曾見好,未有恢復跡象。
這讓蘇嬈再次抿壓嘴角,緊緊的抿壓著,之後,默不作聲收拾銀針包。
相較於剛不久知蘇二因雲穆靖怒至至極到如此失聲,蘇嬈當時氣到都難以控制自己身體顫抖,給蘇二初次施針之時她都要用左手按住她的右手,才能控制住自己抖動的手指。
對雲穆靖此人,若非當時蘇二拉住了蘇嬈,他並不希望蘇嬈過問此事,蘇嬈她絕不會讓自己能如此冷靜。
至這夜間裡,蘇嬈已讓自己忍著了下來,只是每次給自己二哥施針,蘇嬈心裡終究不好受,終究氣憤,而氣憤之餘,又心疼自己的二哥,從而發紅了她的眼眶,縈繞淚色。
“小…妹…”
漠感寡淡的視線直落蘇嬈發紅的桃花明眸之上,瞧著一息,在蘇嬈收好銀針包後,蘇二還是抬手撫掉蘇嬈眼角要落又未曾落的那滴瀅色。
隨後,蘸取盞中水,在桌案之上寫道:
“二哥只是暫時失聲,只是氣過頭了而已。”
只是氣過頭,可能被氣到如此失了聲,又豈會是簡簡單單的‘只是’而已,但蘇嬈也明白,蘇二能被雲穆靖如此氣著,也是因為蘇二心有云穆靖,否則又如何能氣成這般。
“我知,二哥別多說話了,嬈兒不會動雲穆靖,二哥的事二哥會自己處理好,我只希望二哥下不為例,心悅一人無錯,但也要問一問自己的心,值不值得,值不值得二哥為此受傷。”
留下這番話,蘇嬈又寫了方藥方,讓蘇寒去抓藥,隨後她便先出了屋。
屋內,燈火燃燃,屋外,月華瀲灩,所以剛一出去這屋中,蘇嬈便清晰的瞧見不遠處八角亭中的兩人。
一襲紫煙紗女兒家的雲穆靖和她的哥。
在雲霽來此之時,蘇二才會讓雲穆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