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直言幫他償還人情債,那就是在打他臉。
魚豐知道了,肯定得罵娘。
魚禾經魚蒙一提醒,也想起了這個茬。
他在後世也算是半個關中人,知道關中人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
兒子在老子面前顯能耐,那就是在埋怨老子無能,削老子的面子,老子不罵娘才怪。
魚禾乾笑一聲,“是我孟浪了。”
魚禾抬起頭,鄭重承諾,“以後我會好好孝敬五叔的。”
魚越急忙插話,“還有我!”
魚蒙瞥了兩個小傢伙兩眼,哭笑不得的道:“咱們是一家人,你們幹嘛要分的那麼清楚?再說了,你們是盼著我這個當五叔的孤獨終老啊?
你們就沒想過,給你五叔找七八房如夫人,生他一窩弟弟妹妹?”
魚禾愣了一下。
魚越立馬反應了過來,笑嘻嘻的叫道:“我給五叔找十個!”
魚蒙哈哈大笑,“還是越小子疼我!”
魚禾心頭嘆了口起,配合著魚蒙露出了燦爛的笑意。
魚越還是太年輕。
這種話也會信。
魚蒙明顯是為了安慰他們兄弟,不讓他們兄弟將此事當成負擔掛在心上,才這麼說的。
魚蒙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心裡對妻兒的掛念肯定很深。
他妻兒才去了一載,他不可能有心思去找填房。
“你小子現在可是一郡之主,以後還要仰仗那些有能耐的人幫你做事,可不能因為你五叔,冷落了人家。”
魚蒙見魚禾笑的很牽強,就猜倒了魚禾看破了他的心思。
他不願意讓魚禾繼續在此事上糾纏下去,就果斷將話題轉移到了船室外的呂嵩等人身上。
魚禾點點頭,道:“我聽五叔的。”
魚蒙失笑道:“你可別聽我的,你小子能耐比我大,遇事自己決斷即可。我此次到益州郡,也不是過來給你當耶的。
你阿耶說你身邊全是外人,你又年幼,怕你遭了別人算計,所以特地請我到益州郡守著你。
我沒什麼大能耐,不能幫你領兵撕殺,也不能幫你處理內政。
但是守著你的住處,不讓別人傷害你,還是能做到的。”
魚禾一愣,果斷否決,“那怎麼行。”
讓一個長輩給他當宿衛,他實在沒那麼厚的臉。
魚蒙笑呵呵的道:“我守著你,我們魚氏上下都放心。別人守著你,我們魚氏上下都不放心。你是我們魚氏歷代以來最有能耐的。
你現在就有大出息了,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大的出息。
我魚氏興旺,全在你身上。
我魚氏上下自然得捨命守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