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麗華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莊喬立馬吩咐田氏帶著陰麗華離開了正廳。
莊喬從程素手中接過了魚禾,又支開了程素。
等到正廳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莊喬有些無奈的盯著魚禾道:“人都走了,別裝了……”
魚禾睜開眼,脫離了莊喬的懷抱,左右瞧了一眼,確定了正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以後,長出了一口氣。
“丟人丟大發了。”
莊喬哭笑不得的道:“那你也不該裝暈嚇人家小姑娘。更不該將所有的事情丟給你那個憨貨侍衛。剛才若不是我及時出面,你那個憨貨侍衛就將人家小姑娘給宰了。”
魚禾苦笑著道:“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叮囑那個憨貨。”
說到此處,魚禾看著莊喬問道:“少母怎麼知道我是裝暈的?”
莊喬白了魚禾一眼,“你調戲人家小姑娘的時候,我就在後面看著。你小子捱了拳頭以後,愣了一下才暈倒,明顯是裝的。
我猜測你小子大概是怕丟了麵皮,所以才故意裝暈的,所以我給你找操勞過度的藉口。”
魚禾錯愕的道:“你居然偷看?”
莊喬沒好氣的道:“你小子難道不應該先謝謝我幫你解圍嗎?”
魚禾淡然笑道:“那你也應該為你偷窺的事情先道歉才行。”
莊喬笑罵道:“臭小子……”
魚禾疑問,“你既然知道我是裝暈的,幹嘛還將陰麗華留在府上?”
莊喬無語的道:“我又不是一家之主,我就算讓陰麗華離開,你手底下的那些人也不會答應。尤其是你那個憨貨侍衛,我要是敢放陰麗華離開,他回來以後就敢提著刀子去找我。”
魚禾有些尷尬的道:“巴山絕對不會冒犯少母的。”
莊喬瞥了魚禾一眼道:“那他剛才離開的時候,為何會說那麼一句話?你覺得他是說給陰麗華聽的,還是說給我聽的?”
魚禾更尷尬了。
巴山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主公若是不醒,你那也別想去’,看似是對著陰麗華說的,實則是對莊喬說的。
陰麗華傷了魚禾,魚宅內的其他人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除非莊喬點頭。
魚禾不想跟巴山那個憨貨計較,故意岔開了話題,“少母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莊喬見魚禾並沒有為自己去聲討巴山,沒好氣的道:“自己惹出的麻煩,自己去解決。”
魚禾苦著臉道:“我只是一句戲言而已,誰知道她反應那麼大?”
莊喬撇著嘴,“挨不住人家的拳頭,還跑去調戲人家。你以為我們女人家天生羸弱,被男人調戲了都會默不作聲?
莊敏那丫頭看著兇巴巴的,可真要是被人逮住了七寸,能被人欺負死。
典型的外剛內柔。
陰麗華這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可真要是被人逮住了七寸,她能跟你拼命。
典型的外柔內剛。
以後再調戲女子,得先摸一摸人家的性子再開口。
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莊喬一開始是在訓斥魚禾,可說著說著,就向魚禾傳授起了看女人的經驗。
魚禾哭笑不得,“我並不是想存心調戲她,我只是被她逼的沒辦法,隨口說出了輕薄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