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顧長洲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轉道去了周家,同樣的大門緊閉。
顧長洲沒那麼多耐心,直接踹門而入,府裡的丫鬟小廝如驚弓之鳥,被這一腳嚇得癱坐在地上。
少年的眼神掃到大堂椅後,一個不斷躲避的身形。
正是周裕。
“宋意禾呢?”他問。
顧長洲來時,這人躲躲藏藏,像見了什麼洪水猛獸,這會面對面了,卻又發起瘋來。
“你這時候來找意禾?”他臉色古怪,臉側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動,“晚了,早就晚了!一切都晚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顧長洲接連打了他好幾巴掌,“說,她人在哪?”
語畢,作勢再打。
周裕捂著臉,眼神惡毒,“她在皇宮,太后宮裡,去吧,說不定你還能趕上見她最後一面。”
顧長洲鬆開他,臉色陰沉的隔空點了點他,沒說話轉身快步走了。
壽康宮。
顧長洲走到這的時候反而沒那麼急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才進去。
其實一路走來,他也發現了不對勁,就連這皇宮裡,都冷清得嚇人,宮女們臉色倉皇,每個人都是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但是他不在意。
他以為這兩年在問心派自己早就已經忘記這裡的一切,可是踏進城門的那一刻,才發現處處都是回憶。
那些記憶埋在深處,從來沒有一刻被遺忘過。
他們一起爬過的柿子樹,一起走過的街,一起吃過的小吃攤……
跨進宮門的那刻,他想,
去他媽的修道,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不論發生了什麼,今天我就要帶宋意禾走。
誰也管不著我們。
周裕也不行。
太后高坐在堂,還是那副雍容華貴的模樣,捧著金樽,雙眼迷離,整個人歪歪扭扭,好像很是痴醉。
顧長洲叫了她好幾聲才應。
“太后,您知道宋意禾在何處嗎?”
小時候,他也是帶著人進過宮,在壽康宮裡喝過一盞茶的。
希望太后還記得吧。
“你說的,可是周裕之妻,周家夫人?”
顧長洲咬牙道:“是。”
“哈哈哈哈哈,你來找她?她就在後院,被好好供著呢?”太后突然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表情同周裕一樣古怪。
似乎後院有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在等著他。
顧長洲頓了頓,那股被壓下的不安又冒上來了。
他走到後院,那裡立著一排黑漆漆的屋子。
像是吃人的怪獸。
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雲霄。
顧長洲整個人一抖,不可置信的抬眼望去。
不會吧……不可能吧……
他發了瘋往那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