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47的黃建石雖然已進不惑,但平時生活習慣很不錯,所以對身體還是挺有自信的。
關鍵他體檢也年年在做,指標不能說完美,至少都還過的去,也沒什麼基礎疾病。可就算再有自信,也經不起祁鏡這麼說,越說越讓他覺得之前的胸痛像肋骨痛。
來回了幾句後,黃建石沒明說,倒是他的學生坐不住了:“黃老師,有空你真該做個徹底的檢查。”
“唉,馬上年底體檢了,到時候再說吧。”
“你要這麼不聽話,我可得告訴師孃去了!!!”
“啊喲,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懂事兒啊。”黃建石滿眼的嫌棄,“告訴她幹嘛?”
“師孃特地叫我看緊你的。”
黃建石見她拿著雞毛當令箭,實在說不過,只能先穩了一手。好在病毒所離機場也不算太遠,聊著聊著就已經快到了:“瞧瞧這一路,都在說我的事兒,也沒打聽到HPV疫苗的計劃。”
“計劃就別找我問了,都在楊澤生的肚子裡呢。”祁鏡笑著說道,“昨天下午他就開始準備了。”
黃建石到現在都沒能相信,這位年輕的HPV疫苗研發團隊核心成員肯回國:“其實我一直挺好奇,你是怎麼把人給撈回來的?之前我問了黃所長,他也說不知道,現在難得的機會,希望你能好好說一說。”
“問這個啊。”祁鏡看向了窗外,回道,“這就是他自己的想法,從開始他就想回來發展了,我只是輕輕在他背後推了一把而已。”
“呵呵,年輕人那麼謙虛......”
黃建石不是不知道米國的待遇,他也清楚楊澤生之前來見黃興樺時得到了什麼承諾,那時的楊澤生可不是這個決定,出國的想法可以說非常堅定。要不然黃興樺也不會那麼無奈,甚至到最後臨走的時候,連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前前後後才過了不到半個月,人怎麼就莫名其妙回來了?
很顯然,兩個年輕人在日本碰到了些事兒。
“不想說就算了。”黃建石也看向了窗外,拐過了一個彎,病毒所的招牌已經到了眼前,“待會兒等會開完,我自己問小楊去。”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些私事罷了。”祁鏡搖搖頭,“我覺得他自己也不會說的。”
“哦?那麼神秘?”
黃建石聽了反而更好奇了,車停後,直接開啟車門下了車。可剛關上自己這兒的門,他卻沒看到另一邊祁鏡的動靜:“病毒所到了,你怎麼還不下車?”
“哦,這個會我就不參加了。”
黃建石聽了很意外:“這是你牽的頭吧,你不去開會?”
祁鏡挪了挪位子,把臉湊到了車窗前,解釋道:“我也不是學生物工程的,去了也沒多大用,有黃所長和楊澤生在就夠了。對了,黃老師可是流行病學專家,你可不能不去啊。”
“那麼大的事兒我肯定要去,只不過......”
祁鏡隔著車窗,探了探腦袋,說道:“我就是在外面隨便逛逛,對了,這車我能用吧?”
“能用啊,病毒所的車,就你和黃所長的關係,就算開到丹陽都不是問題。”
“那就行了。”
祁鏡很快別過了黃建石,對著司機師傅說道:“師傅,救死扶傷紀念壇知道麼?”
司機是老師傅,開了二十多年的車,對上京市區非常熟悉。可祁鏡說的這個紀念壇聽著非常陌生,他頭一回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啊喲,我還真不清楚在哪兒?”
“我想想......應該是在溫泉路上。”祁鏡想了半天,說了個地方,“我印象裡,是在衛生局的邊上。”
“哦,衛生局啊,認識認識。”司機調轉了車頭,“一路過去挺遠的,你休息會兒吧。”
“嗯,有勞了......”
......
救死扶傷紀念壇地方不大,建成到現在也就三個月的時間,都沒幾個人去過,司機師傅不認識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