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江湖論我就抄走了,你要想上的話得再找其他內容。”
祁鏡一愣,搞半天老媽來這兒看兒子是假,坑兒子肚子裡的貨色才是真啊。
“你太狠了......”
“怎麼?要放棄?”
祁鏡現在急需大面積撒網,這樣的機會不能錯過:“哪能啊,當然得去了”
“你要哪一章?”肖玉抬頭掃了他一眼,問道。
“不過已經臨近學期末尾了,教科書後面那些婦科的我還真沒什麼好講的。”祁鏡有些為難,婦產科真正和自己所學相關的東西也就那幾樣,“所以,要不等下學期的新生?”
“不用了,隨便你上哪一章。”肖玉憋了他一眼,臉上劃過了絲無奈,“其實是那些學生要求的,教研室決定給你特別關照,開一次學生討論會。”
“哦?開會?那得去禮堂吧?”祁鏡不免有些遐想。
“得了吧,還禮堂,你就個小住院而已。只算是學生間的討論會而已,瞧把你能的。”肖玉瞥了兒子一眼,來回幾筆寫完記錄,然後就準備起身離開:“說吧,要哪一章?”
“就妊娠生理吧。”
“明天?”
“太急了,總得給我準備幾天。”
“那行吧,準備好了提前告訴我。”肖玉合上病歷冊,把它交給了在旁一臉懵比的嚴雲凱,然後拍拍兒子的肩膀,“好好工作,我科裡還有事,就先走了。”
“媽,走好啊,下次有空常來玩。”
媽......?
這貨竟然是肖玉和祁院長的兒子?
嚴雲凱有種想要死的衝動,但轉念一想自己其實也沒做錯什麼。
之前那個情況不去做其實是在保護自己,以前祁院長一直都是這麼告誡手下的。當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以他謹慎的性格也同時做好了被祁鏡報復的準備。
只可惜,祁鏡剛從院長辦公室出來,早已經報復完了。
現在他腦子裡想的都是走廊上那位16歲的少年和麵前這位女性病人,對報復這種事兒已經沒了興趣。
“我說,你沒聞到屋子裡有一股子酒氣嗎?”祁鏡臨走時提醒了一句。
嚴雲凱聳聳鼻子,似乎是有一些。順著氣味捕捉過去,源頭正是床上那個病人。
“你喝酒了?”
女人疼得蜷縮在一起,臉皮皺得就像揉在一起的紙團,聽到問話,強忍著疼用力點了點頭:“10點半進的火鍋店,喝了四五瓶啤酒吧。”
嚴雲凱一聽,也就四五瓶而已,還是啤酒,遠沒有到消化道內出血的地步。
但祁鏡聽後,反應和他完全不同。
“讓我檢查下,沒關係吧?”
見他那麼客氣,又是院長兒子,嚴雲凱也不好多說什麼:“來吧。”
祁鏡走上前,戴上橡膠手套,用的不是尋常用來應對急腹症的觸診,而是叩診。
如此謹慎的一位急診科醫生絕不可能做錯簡單的腹部觸診,所以他尋找的東西觸診肯定查不到。
他讓病人改變了幾次睡姿,來回在肚子上輕輕敲了幾遍。
聽到叩診音發出那種明顯的改變後,祁鏡嘴角露出了笑容:“你的小便呢?喝了那麼多酒,你尿過嗎?”
病人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始搖搖頭,表情有些奇怪,因為就連她也不清楚,為什麼兩個多小時過去了,自己連一點點尿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