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多了就直接錯過去了。因此他也不知道鄴城已經打下來了,只覺得現在整個帳中的氣氛怪得很,但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看見了高恆站在陸懷舒帳外也不說進去,說道:“大夫不進去,站在這裡做什麼?”
說話間竟然就直接想要掀了簾子進去。
高恆眼疾手快的攔下了:“你在軍中飲酒?”皺著眉滿臉的不快:“快走,否則叫陸將軍看見了,她怕是會記你一筆。”
高恆拉著摸不著頭腦、還在嘟囔:“不過是喝酒罷了能怎麼樣的”將領生生拉走了。
中軍大帳裡的陸懷舒簡直是滿頭的黑線。
“任性妄為!”陸懷舒咬著牙說道。
從她牙縫兒裡吐出來的字眼叫裴瑜甚至是覺得她很是不滿。
但相處的時間長了久了,就知道她其實只是面子上掛不住而已。
“高恆不是那等沒有眼色之人,不會往外說的,也不會墮了你的威名。”裴瑜手沒放開,只是笑吟吟的說道。
陸懷舒冷笑:“你的意思是說,被不被人發現的,全憑別人的人品好不好?”
裴瑜禁了聲。
他就是在沒有腦子也知道這話決不能亂說,針腳陸懷舒這麼以為了,他豈不是不要命了?
裴瑜訕訕笑了笑,鬆開了手。
陸懷舒從他懷中跳出來,眸光一轉,躡手躡腳的站到了帳篷的邊角處。
側著耳朵聽了會兒,裴瑜看見她忍不住的笑。
不由得走上前去:“你幹什麼?”
話沒說完就叫陸懷舒比了個動作制止了。
裴瑜還疑惑著,就聽見外面一聲透過帳篷都格外清晰的“什麼?!”
很明顯,出自那位因為喝了酒所以錯過了大事的將領。
“你小聲些,這難道還是什麼值得叫人知道的事情麼?”高恆被他嚇了一跳,不悅的說道。
醉酒的將領捂著還有些漲的腦袋,也覺得這件事要是想高恆說的那樣的話,那確實是不叫人知道的比較好:“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何必騙你?”高恆被質疑了很是不悅:“你要是不信,大可出城自己去看看,鄴城是不是已經攻下來了誰也騙不了你。”
他呵呵笑了兩聲。
他倒是不信高恆會用這樣的話來騙人,但是任誰一覺醒來之前始終困擾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也會覺得不可思議啊。
他不過是睡了一天一夜而已,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了?
“看不起人家啊?”高恆上下掃了他一眼,嗤聲道,“你自己沒本事辦不到,也覺得陸將軍是同樣的束手無策。怎麼,開眼了吧?”
將領確實覺得很是不像真的。
“怎麼破的城?說破就破了?”將領拉住高恆不讓走:“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人來告訴我一聲。”
“又不是故意不同你說。”高恆也有些沒想到:“只不過是太過於著急,誰都來不及告訴,你自己沒有在場,當時就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