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不在家裡住了,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
“你不在家裡住了,那你住到哪裡去?”
平昌郡公問的時候沒有多想,但是這話落到陸懷舒耳朵裡,就不是那個意思了。
陸懷舒猛地咳嗽了兩聲以掩飾尷尬。
平昌郡公先時還在擔心她是不是吹了風受了風寒,等到反應過來為什麼她如此“嬌弱”之後頓時默了。
“你怎麼住到她家裡去了?!”平昌郡公不可置信。
裴瑜不耐煩了:“你還下不下去了?”
“當然不!”平昌郡公說的格外的理直氣壯。
即便他幹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所以累了,但是這件事如果不問清楚的話到時候他母親一定會將他重新趕出來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他跟著他們兩個早點兒問清楚了再說。
裴瑜煩了。
想想這人回來之後又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更不需要首先去向陛下回稟,乾脆直接掀了車簾子同外頭坐著的趕車的車馬說叫他直接會陸家去。
陸懷舒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忍不住了:“裴瑜!你做什麼!”
裴瑜涼涼看了陸懷舒一眼:“他既然不想回去,不如干脆接到家裡去。”
陸懷舒氣都要氣死了:“那是你的家嗎?!”
這人是賴在她家裡不走了是吧!?
之前還好說,但最近她母親也使人悄悄地來問過,問她和裴瑜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懷舒都含糊過去了。
如今倒好,平昌郡公回來了也不見裴瑜回去,眼見是賴上他們家了。
陸懷舒能不生氣嗎。
她倒不是不肯叫裴瑜住,但是這人一直住在她院子的倒座房裡是個什麼意思?!
別說別人了,就算是陸懷舒都覺得一直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
但最應該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事情的裴瑜反倒是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賴在了陸懷舒的院子裡不走了。
這話她不好直接在平昌郡公面前說,就只是那一雙眼睛瞪著裴瑜。
裴瑜只裝作沒有看到。
陸懷舒都要氣死了。
平昌郡公等看見裴瑜在陸懷舒院子裡的那一間小小的屋子時也覺得自己要氣死了。
“你,你就住這麼個鬼地方?!”平昌郡公聲音都變調了。
裴瑜仰頭看了看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住著的不大的屋子,轉頭看平昌郡公:“有什麼問題?”
他的語氣平淡的像是根本沒覺得這麼小的屋子對自己來說簡直都是一種折辱。
平昌郡公豁然將目光轉向了陸懷舒,面色兇厲:“他幫著你,你卻如此慢待他?!”
“慢待?”陸懷舒偏頭看了看身邊站在的裴瑜,覺得自己這是給人背了鍋啊。
“我家確實不大,比不上郡公府上,但一個院子還是騰的出來的。至於為什麼他卻住在了倒座房裡,難道郡公不應該問問他自己嗎?”
陸懷舒也很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