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郡公的臉都要黑成炭了。
但因為他膚色本來就黑,即便是真的黑了臉也看不出來。
“說這等話的時候,你就不覺得良心疼嗎?”平昌郡公將自己面前比肩站著的兩個人都斥責了一通,覺得他們簡直就是在看著他倒黴而分外的高興。
“不曾,這本就是實話。”
狼狽為奸的兩個人聯合起來擠兌平昌郡公。
平昌郡公滿臉的鬱悶。
一段時間不見,明明之前還常常鬥嘴的兩個呢,現在就已經是聯合起來擠兌他了。
平昌郡公莫名有種自己被人辜負了的感覺。
再想想他們認識還是因為有自己在其中牽線搭橋……平昌郡公就更加鬱悶了。
那什麼,最開始的平昌郡公也沒有想到裴瑜和陸懷舒的關係居然會這麼好。
雖然兩個當事人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能用得上“好”這個字來形容。
“我說,咱們不早些回去,難道還要向現在這樣一直在城門外嗎?”平昌郡公被擠兌了,更加想早早的回去在暖呼呼的屋子裡喝一盞熱茶了。
然後陸懷舒和裴瑜兩個就瞧見了這人居然還要翻身上馬……
“你去做什麼?”裴瑜伸手將平昌郡公給抓了下來。
“喂,你們不會想要和我在城門外敘舊吧?”平昌郡公覺得此二人若是果真這樣想的話,他就要好好思索一下大義滅親的事情了。
“想什麼呢。”不過好在是直接被裴瑜給打斷了:“你不怕冷我還不願意呢。”三個人裡頭屬他的身體素質最不好了。
平昌郡公都不想再城門外站著吹冷風,難道他就願意不成?
“馬車裡燒了炭,你不去馬車上坐著不說,難道還有騎馬回去?”
平昌郡公這才看見了他們身後的馬車。
“那是給我準備的啊。”平昌郡公撓撓頭,臉頰微紅,有些受寵若驚。
“我還以為那是專門讓你坐的。”
這句話裴瑜原本以為是說的陸懷舒,可是誰知道他仔細看了看,才發覺說的居然是自己。
裴瑜頓時惱羞成怒:“你再說什麼!”
但平昌郡公才不會覺得自己說錯了。
陸懷舒在他眼中本來就不是一個很脆弱的小娘子,單看今天陸懷舒和裴瑜各自穿的衣裳,他怎麼看都覺得裴瑜才是那個更加值得叫人小心翼翼對待的啊。
柔柔弱弱的郎君什麼的。
一邊兒的陸懷舒雖然是個小娘子,但平昌郡公只要一想到這看起來嬌弱的小娘子其實連他這五大三粗的漢子都打得過就覺得心有慼慼焉。
她連個斗篷都不穿,這能叫平昌郡公覺得陸懷舒是個嬌怯怯怕冷的小娘子嗎?!
總之陸懷舒實在是太過於具有迷惑性,叫平昌郡公很難也對她產生什麼憐惜幼小之心。
而裴瑜就不一樣了。
這個人一向行事都嬌氣的很。即便平昌郡公明知道能跟著他行軍的人大機率都不會是真的很柔弱。
裴瑜氣呼呼的率先上了馬車,留下平昌郡公和陸懷舒兩個人站在外面一起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