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帶著刺的話語,態度卻恭敬的不行。
這大概就是語言的藝術吧。
反正張乾正是聽樂了。
他沒想到自己的弟子還有這個本事,陰陽怪氣起來還挺厲害。
張乾正樂了,但趙塵山可就樂不起來了。
被一個小輩諷刺了,他怎麼受的了?
但礙於身份,他還真沒法罵回去。
於是,趙塵山就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呂尚言。
呂尚言感受到師父的目光,一下子就明白了師父的意思,當即就冷笑道:“一個不能修煉的人,也懂什麼養心麼?”
這話可以說是直接往許廉的心窩裡戳了。
如果換做是平時,呂尚言是打死也不敢說這句話的,畢竟張乾正在這。
可是現在不一樣,是他師父示意他開口的,那他就沒什麼顧忌了。
反正再怎麼著他師父也會護著他的。
聽到這話,張乾正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
不得不說,許廉不能修煉這件事,一直是他心裡的一個坎。
許廉本人倒是很淡定,反擊道:“我道門中人以修心為主,你這廝好色成性,也有臉說我?”
“你!”
呂尚言頓時就怒了,一個他平時根本看不起的小子居然敢如此說他,這讓他怎麼受得了?
許廉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反正他師父在這,他怕什麼?
也不能打起來。
氣氛略顯尷尬,張乾正剛想說什麼,外面的張妙靈忽然跑了回來,後面還跟著一臉忐忑的吳機。
“師父,師伯。”
吳機現在明顯是沒了之前面對許廉的囂張。
因為他被張妙靈找到的時候,張妙靈就告訴他了,張乾正和他師父一起找他,目的就是懲罰他打了許廉的事情。
這讓他非常害怕。
不只是對張乾正,還有對他師父趙塵山的。
媽的,這次非得被罰死不可。
吳機心情極其糟糕,可是大長老和三長老一起叫他,他不可能不來。
趙塵山呵斥道:“吳機,你和許廉同為我青龍道門的師兄弟,你居然出手傷人,把許廉打成重傷,這已然是違背了門規,還不去給你師伯和師弟道歉!”
很明顯,這趙塵山看似是在訓斥自己的弟子,但實際上卻是在保護自己的弟子。
把許廉打成重傷,居然輕描淡寫的一句道歉就揭過了?
吳機傻頭傻腦,沒有聽明白師父的意思,很忐忑的走了過去,行禮道歉。
“師伯,許師弟,這件事都是我不好,我給你們道歉。”
態度很誠懇。
但明顯是嚇出來的。
因為吳機一直在偷瞄張乾正,都沒看許廉一眼。
許廉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怕的還是張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