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時間,已經是下午15:46。
她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飯。
好餓。
任燈回家給自己煮了碗雞蛋面。
吃麵的時候,接到了隨軻電話。
“回檀宮了麼?”
任燈嚥下嘴裡的面條,“還在靜悅,你下手術了?”
“嗯,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任燈餓狠了,這口面吃的有些急,燙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聽到隨軻說半個小時後到靜悅,她想說不用這麼麻煩。
她開了車,一會兒能自己回去。
奈何嘴巴被燙得一哆嗦。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任燈在家裡找了一圈充電器,愣是沒找到。
肚子咕了聲。
任燈重新看回餐桌上的面。
先填肚子。
她從檀宮開出來的那輛車裡有備資料線。
一會兒可以去車裡充電。
收拾好廚房,任燈把冰箱裡過期的鮮奶和水果用垃圾袋裝了起來,準備一會兒出門時帶走。
出門路過隔壁時,緊閉的門內忽地發出重物砸地聲音。
任燈神色未變,往電梯門口走去。
隔著門接連發出的幾聲碎響讓任燈按電梯的手微頓了下。
隔壁在拆家也好,吵架也好,都跟她沒關系。
按下負一層。
經過車庫時,那輛纏著粉色蝴蝶結招眼的庫裡南已經被挪走。
任燈視線看向自己開出來的那輛卡宴。
目光一凝。
白車擋風玻璃被潑滿了紅油漆。
還未凝固的油漆顔色鮮紅,仍在往下滴漏,在地上留下的一灘,像極了血。
任燈面色一白,一陣惡心後開始頭暈目眩。
她往後退了幾步,踉蹌間扶住了隔壁車的後視鏡。
低頭時,她看到倒車鏡裡,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躲在靠後排擁擠的車庫過道裡。
車鏡清晰地照出男人凝在她身上的陰冷目光。
任燈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