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堵在玄關處。
她看向身後的宣珍。
宣珍清了清嗓子,“你那會給我發訊息快到靜悅了,我想著先去接你上來再收拾也不遲。”
任燈不說話。
這一地的東西讓她懷疑宣珍是不是把談知瀝家搬空了。
宣珍摸著下巴看任燈仍和隨軻牽著的。
還沒等她再多看兩眼,任燈已經松開了了手。
宣珍試了試往裡走,走不通。
轉身時她不小心把任燈撞到了隨軻懷裡。
她不是故意的。
任燈從隨軻懷裡退開時,揉了揉額頭。
煩躁多過羞赧。
隨軻站在擁堵的玄關處,低頭看眼底滿是倦意的任燈。
任燈對上他眼睛,很快挪開。
宣珍看看這看看那,最後看向隨軻,“我感覺任燈燈現在不只看著這些堆積的東西煩——”
我們倆她也很煩。
後半句在看到任燈低頭打電話時她嚥了回去。
“昭姐,睡了嗎?”
“想麻煩你送我回溪杉澐廬。”
宣珍:“任燈燈,別啊,你回你爸媽那明天上班要起早床。”
“上班也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你捨得丟下我一個人啊。”
“我現在就收拾這些東西,保證不礙你眼。”
下一秒,青花瓷瓶被宣珍打碎。
濺起到任燈面前的碎片被隨軻擋了下。
宣珍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花瓶太滑了…”
任燈閉了閉眼睛。
不想再看這一屋雜亂。
門開啟又關上。
看著任燈燈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宣珍苦惱地看著一地碎片。
她剛想朝隨軻指這些堆積的東西,請他大發善心幫幫忙。
再一轉眼,屋裡只剩下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