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燈對著隨軻眼睛,“沒有。”
倆人這般旁若無人地講悄悄話。
宣珍看在眼裡那叫一個暗爽。
瞧著站在那臉色鐵青的談知瀝,她在心裡冷笑。
喜歡看,那就多看會兒。
最好是看到他懷裡的沈音堯血盡而亡。
談知瀝看著這幕只覺格外刺眼。
擅長情緒控制的他,在今晚失控成這樣,他把這些全歸咎於沈音堯受傷。
似是此時才想起任燈暈血。
談知瀝抱著沈音堯轉了個方向,語氣帶著兄長的責備和惱意:“阿圓,給我個解釋。”
沈音堯聽著談知瀝對任燈的問責,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
任燈和她,談知瀝心是向著她的。
宣珍氣笑了: “談知瀝,你抱著的人在裝暈,你是瞎的嗎?”
談知瀝怒不可遏,沈音堯都這樣了宣珍還在咄咄逼人,“別擋路。”
宣珍揚起脖子,冷笑,“我下午六點到的靜悅,沈音堯敲門扔了一堆當初任燈燈給你佈置新家挑的書法字畫進來,說那些字畫礙著她眼了。”
“既然她不喜歡我家任燈燈挑得東西,那我去拿總比讓她扔回來更知趣吧。”
“你掛在客廳的那幅百福圖我要拿走,沈音堯這瘋女人一言不合跟我搶,那是任燈燈一天寫一張,寫了一百天的福字才裱成的百福圖,我拿不得麼?”
“沈音堯搶不過我,直接毀了那幅百福圖。”
說到這,宣珍氣得撫了撫胸口。
她都沒有這百福圖。
偏你談知瀝得到了卻不珍惜。
談知瀝這才後知後覺想起剛剛進屋,地面落了一地的福字。
躺在玻璃上的沈音堯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談知瀝眼眸有浪翻滾,不錯目地看向宣珍。
宣珍嘲諷,“不然你以為那些碎玻璃怎麼回事?”
任燈聽完宣珍這些話,大概清楚了原由。
百福圖是她專門為談知瀝暖新居準備的禮物。
和那些字畫擺件意義不同。
心意被毀,她只覺自己花了百天才完成的百福,這會兒看來有些可笑。
沈音堯心道不好。
宣珍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她耳朵裡。
被宣珍先入為主這麼一說,她如果現在不醒來,後面就說不清了。
沈音堯痛苦地呻吟了聲。
談知瀝忙低頭看懷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