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
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
西北望,射天狼!”
一旁的蔡文姬聽了父親口中緩緩傳出的詞句,剛開始時眉頭微皺,而後又陷入了沉思,最後的時候則是滿臉崇拜與驚歎。
“我兒覺得這詞做的如何?”
蔡邕看著眼前的女兒,心中微定,看樣子後面的事情好辦了。
蔡文姬彷彿沒有聽到蔡邕的話,反而口中正在喃喃自語起來。
原來只是聽了一遍,她便將整首詞都記了下來。
這父女不虧是文學大家,竟都有過耳不忘的本事。
蔡邕見女兒正在思索,也不繼續詢問。
過了盞茶時間後,蔡文姬清脆的聲音出來,“父親,這首……詞?”
“雖說與時文不同,但別有韻味。”
“若女兒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位武將所作,不知女兒可猜的對?”
蔡邕點了點頭,輕笑道:“正是。那我兒不妨猜猜是何人所作?”
蔡文姬眼中露出狡黠,笑道,“若是女兒猜對,那父親將柯亭笛贈與女兒把玩幾日如何?”
蔡邕輕笑道:“好,好,不過可要好好愛惜。”
蔡文姬聞言,輕身道:“若是女兒沒有猜錯,這首詞所作之人應該是當朝相國董卓了。”
“只不過……”
“只不過女兒真沒想到董相國在作詩一道上竟有如此才華。”
蔡邕笑道:“怎的?董相國就不像有詩才的人?”
蔡文姬輕笑道:“女兒聽說當今相國,五大三粗,雄偉異常……”
“實在想象不到董相國還會作詩。”
蔡邕搖了搖頭,女兒這話說的,還雄偉異常,分明是在說董卓是個莽夫。
如果董卓真是一個莽夫,豈能在朝堂中佔據相國之位?
成為一日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蔡邕確定道:“此詞是為父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乃是在今日飲宴中所作。”
“而且與前人大為不同,可見之前董相國不是沒有才情,只不過將精力放在朝堂之上罷了。”
蔡文姬點了點頭,既然父親都認定是董相國所作,那肯定差不了。
要論文學見識,恐怕當朝無人能超過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