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嶽將府志上有關這些解釋不了的事件記載,幾乎全部翻看完畢,在最後一頁發現了一段話。
“總結:此類事件層出不窮,一概解釋不同的事件,稱為邪異、妖怪。”
“有人說,邪異,是一種以特定模式執行的場域……這場域是天地間諸多怨念匯聚,每個邪異都是種種惡念匯聚的統一意志顯現,你所見所聞都是惡念所受折磨,殺的人越多邪異就會越強。”
“有人說,邪異分為無解與有解邪異,人若碰到無解邪異,必死。”
“也有人說,邪異只是一種肉眼看不到的野獸,一心向善下,根本不必去害怕它。”
“還有人說,邪異是人心中誕出的貪痴嗔惡嫉等,強大與否全看誕生它的人數量多否。”
……
“邪異麼?”陳嶽將這二字記入心底,至於上面對邪異的解釋,不管是看寫字之人的語意,還是上面滿滿的問號,都代表著不確定。
寫府志的人,除了對邪異的命名比較肯定外,對它到底是一種什麼存在,根本不知。
“這個世界,是真的危險啊。”
時間到了,陳嶽出了天章閣,現在距離邸報上要求的時間,還差半個時辰。
武者面對邪異比普通人活命希望大,能滅殺邪異。
自己成為武者,別說有沒有這個天賦,就是天下第一練武天賦,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只能尋求其它武者的庇護。
但他誰也不認識,反而這具身體的仇家不少。
別說找武者庇護,讓武者為了他和邪異死磕,就是找一名普通人,普通人都會躲得遠遠地,不會幫他。
“道祖像?”
陳嶽心思活絡起來,這七日來,別說他待的中心街,整個臨永坊他都逛完了。
不過還真沒有一個道館。
“道祖是沒有,嗯?佛祖?”陳嶽突然想到,就在臨永坊的邊角處,有一座佛門寺廟,叫心佛寺,供奉的一個名為心佛的佛陀。
時間不多了。
雖然平時不燒香,急來抱佛腳,未必管用,但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劉府?心佛寺?
陳嶽突兀想到在仵作本子上看到的內容,劉府眾人最後一次出現,就在心佛寺。
不會這麼巧吧?不可能是蘭若寺那樣的寺廟吧?
別他一個虎穴沒逃出去,又鑽進了狼穴。
他應該沒有這麼倒黴。
陳嶽面色一定,顧不得了,以他的腳力,在有限的時間內,能去的寺廟也只剩這一個了。
這心佛是真佛陀也好,假佛陀也罷。
它邸報不是厲害麼?不管傳到誰手裡,都必須傳出去麼?不傳出去就是死。
那他就把邸報傳到佛祖的功德箱裡,讓它們二老去鬥鬥法。
賭一把!拼了!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思索定了後,陳嶽抱著一大沓邸報,朝心佛寺跑去。
“邸報是不是又多了?沒發完就多了?”
感受著懷中邸報多了一倍的厚度,陳嶽心頭一動。
低視一眼,他猜測果然沒錯,每過一段時間,邸報就會多一疊。
不發還多的少,只多了一倍,發光的話,是呈十倍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