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鳳琰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之後,掩起面來。
“哪是什麼不見客啊……”是不想見到他才是。
那天晚上過後,小姑娘就是告假不上朝,他去國師府的時候,落七便是冷臉堵住門口,不讓他進去。
他要翻牆,白澤就是一尾巴把他甩下來,再爬後門,那離殤就是拿著那把古琴往他身上打,還有落三……
那就更過分了!
直接潑水。
而從頭到尾,他都沒見過蒔泱一面。
好似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可那天晚上,若是真要被蒔泱殺了鳳延和邵玉笙,不但父皇痛失兒子要定蒔泱的罪,即便他有心要保蒔泱,邵陽武那老東西定是拿著自己的權勢給父皇壓力。
“可不就是做錯事了嘛……”鳳琰苦笑了一聲,“畏手畏腳的,談什麼寵媳婦兒!”
說著,他朝外邊走去,剛開啟門,傅慈還沒來得及縮回貼著門的臉,就被鳳琰抓了個正著。
鳳琰抽了抽嘴角,“你幹嘛?”
“哎喲……”傅慈羞澀地扭了扭身子,“老奴這不是擔心王爺嘛。”
“……滾。”
“好嘞!”
傅慈頷首應了一聲,忽的從自己身邊閃過了一道風,傅慈揚了揚手中的拂塵,抬頭望去,就見自己王爺已是運著輕功朝府門走去。
“王爺,你去哪啊!”
“找媳婦兒道歉!”
“可您已是249次被拒之門外了,再去就是250次了誒!”
“閉嘴!本王要扣你俸銀!”
回應的是鳳琰很是羞惱的聲音,傅慈不甚在意地嘀咕道:“您扣老奴的俸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您六歲起……哪次是扣過的。”
望著天邊,傅慈又是甩了甩自己的拂塵,樂呵呵地走了。
·
國師府,某隻生著悶氣的小龍氣鼓鼓地踢著池塘裡的手,一旁坐著的離殤滿是無奈地瞧著,撫著自己的琴。
細指緩緩地撥弄著琴絃,彈出的音律讓蒔泱只覺得自己煩躁的心情都有所緩解了,沉浸在了琴聲之中。
離殤見狀,不由得抿起了笑意。正要撥起下一音弦,忽的颳起了一道狂風來,打斷了她的琴聲。
琴聲一停,蒔泱又是嘟起了小嘴,悶悶不樂地回頭望去。
只見那處空地上,緩緩地落於一隻雪鶴來,瞬時化為了謙謙如玉的公子,那黑色的大翅膀卻是沒有收起來。
眉眼溫和地望著蒔泱,“小龍兒。”
看著男子如沐春風的笑容,蒔泱下意識地就從池塘中收回了自己的腳,不由自主地朝男子靠近著。
一旁的離殤警鈴大作,忙是喚出了落七來,又拉住了想要走過去的蒔泱。
落七雙刃在手,冷眸緊盯著男子,“閣下是誰?竟敢擅闖國師府。”
男子不惱,笑著揮袖輕輕把落七吹向了一邊,溫柔地看著蒔泱,“我是來找小龍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