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墨子軒提醒說道。
蘇尚遷坐上了監斬官之位,趙明清被官差押上了臺,暴雨如簾,但也擋不住京城百姓的看熱鬧之心,將法場圍的水洩不通。
“這人不是去年的新科狀元嗎?怎麼成了階下囚啊?”
“你不知道啊,就是為了瀾州百姓遷徙……”
“啊?其實他也是為了瀾州百姓好啊,這不是擔心決堤嗎?又不是什麼壞心腸,朝廷怎麼非得砍他的頭啊……”
“趙大人是個好人,不過沒有朝廷的命令就把百姓弄走,這是要造反喔,當然要處死了……”
百姓們議論紛紛。
趙明清跪在法場上。
暴雨如瀑。
“斬!”蘇尚遷扔下令牌。
宋沅奚冷道,“動手!”
但就在此時,只見一個士兵打馬而來,沿途高喊道:“報!安平大壩決堤了!安平大壩決堤了!”
只見隨著那士兵過來,滾滾河水席捲而來,就好像要淹沒整個京城一樣。
圍觀的百姓一鬨而散。
“快跑啊,洪水要來了!”
……
“決堤了。”姜晚琇看著席捲而來的河水。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她已經盡力而為,生死有命,無愧天地。
“子軒,把趙明清帶走。”宋沅奚說道。
墨子軒抱拳,“是!”
蘇尚遷不敢置信看著滾滾而來的河水,旁邊的官差連忙拉著他喊道:“大人,快跑啊,洪水來了!”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蘇尚遷嘆了口氣,“殤王殿下,這次要麻煩了。”
……
六月二十八,安平大壩決堤,瀾州變成一片汪洋,京城受其波及,地面積水一下漲到了齊腰深。
而暴雨依舊。
閉關祈福的皇帝聽聞此訊息,受驚昏厥,再次醒來,立即召集了一批大臣進御書房議事。
“混賬東西!安平大壩怎麼會決堤!去年才重修,就算再下一個月的雨,也不該決堤!寒克辰呢,讓他給我滾出來!”皇帝咆哮。
南離夜上前一步,頗有些得意說道:“父皇息怒,寒克辰已經被抓了。”
“瀾州被淹,他竟然還活著,他怎麼沒死!”皇帝怒道。
南離夜表功說道:“今天決堤之前,寒克辰發現安平大壩出現裂縫,趕緊就跑了,不過剛跑到京城,就被兒臣的人發現,將他抓了!”
“把這個混蛋給朕砍了!”皇帝怒道。
南離夜連忙說道:“父皇,寒克辰害了瀾州百姓,該死!不過,安平大壩為什麼會決堤,只有他知道,如果不審問一二,那就沒人知道了。兒臣以為,先審了再殺不遲。兒臣斗膽,懇請父皇把審查寒克辰一案,交給兒臣。”
“你說的不錯,朕倒是要問問他,一百萬兩銀子修的什麼玩意!”皇帝龍顏大怒,頓了頓,說道:“此案就交給都察院審了,宋沅奚,兩日之內,朕要一個結果。”
南離夜眼神一沉,父皇還是信任都察院,怕自己排除異己攀誣他那個寶貝兒子,呵呵,不過這一次,就算我什麼都不做,南夜殤又能脫開關係嗎?
宋沅奚行禮,“臣遵旨。”
“父皇,都是兒臣的錯,錯信了寒克辰,以至於出現這麼大的簍子,還請父皇責罰。”南夜殤跪地請罪,“如果早點如世子所說遷徙百姓,由我們親自負責,瀾州的百姓也就不至於只遷走了一大半……”
皇帝一愣,“瀾州百姓撤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