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最近也是鬱鬱寡歡,他雖有心向皇上表明忠心,可是現在在皇上面前也說不上話。”
南容然也明白了張玄奕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他替將軍府說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南容然並不反對手下的人有點摩擦,有摩擦,有矛盾,有爭高低,才會更加賣力地為他辦事,以在他面前搏一個更高的地位。
就像程遠浩跟張彪,他不必擔心他們,反而他們鬥得越兇,他便越可摸清他們的底細,掌握他們的把柄,甚至,他們還可以為他淘汰掉那些無用的人,就如趙子翔。
雖說這些日子老皇帝有意冷落張彪,但是張彪的根基還在,光是張彪背後的軍隊,便是不小的助力,所以南容然暫時還不想放棄將軍府。
腦海裡百轉千回,南容然緩緩道:“張玄奕,你我一同長大,你母親與我母妃又是好友,而且將軍府一直對我忠心不二,將軍府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張玄奕臉色大喜,“三皇子願意幫我們這個忙?”
南容然點頭,拍拍他的肩膀,有意無意地拉攏人心。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向父皇說說,父皇也只是為趙子翔生氣,並沒有怪罪張將軍的意思。”
張玄奕激動不已,又是向南容然敬了杯酒,南容然也沒有多想,這個時候要拉攏人心,他自然不會拒絕一杯酒。
兩人推杯交盞,不過一會兒,便將一壺酒喝光了。
南容然只覺得眼前有些昏沉,他的酒量不該如此啊。
再看看張玄奕,臉色已然潮紅,半醉半醒道:“三皇子,這酒可是北梟國有名的烈酒,沒想到三皇子都喝了這麼多了,竟然還不醉,三皇子的酒量真是好啊!”
原來是北梟國的酒。
南容然也不懷疑,前段時日南離夜就是喝了酒才睡過了頭,北梟國的酒就是比平常的要烈一些。
晃了晃有些暈沉的腦子,南容然道:“時候也不早了,我便回去了……”
他搖搖晃晃地起身,眼前卻出現了一道婀娜的身影,視線難以聚焦,看不清那張臉。
南容然揉了揉眉心,這會才看清了一些,模糊之中,他彷彿看見了姜晚琇的臉。
“三皇子……”
張怡兒走上前來,身上穿著輕薄的衣衫,朝著裝醉的張玄奕使了個眼色,後者悄悄地退走了。
南容然沒有發現,只是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那張迷迷糊糊之中,姜晚琇的臉。
張怡兒見南容然沒有動靜,試探著伸手抱住他,誰知南容然忽然握住了她的肩膀,也不知是烈酒的支配,還是薰香的誘惑,他忽然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屋內傳來了令人羞恥的聲音,只是誰也沒有去打擾。
窗戶的一角被輕輕推開,惜靈取出了就放在窗戶旁的薰香,搗鼓了幾下,又放了回去。
她又折道去了南容然房間外,將南容然的侍從敲暈了,拖到了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裡,才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張玄奕跟張怡兒他們想算計南容然,光靠酒跟催情薰香哪裡夠?都沒有想到萬一有人來找南容然呢?
要不是她即使把那個侍從敲暈了,只怕現在他就跑去找南容然了,那豈不是打攪了張怡兒的好事?
惜靈回去跟姜晚琇彙報了,知曉了事情辦成了,兩人也安心地去睡覺了。
向來作息時間自律的南容然,哪怕宿醉之後一夜瘋狂,他也早早地就醒來了。
一睜眼,南容然便覺得不對勁,忍受著劇烈的頭疼,他偏頭看向身側,張怡兒就躺在他身旁,他明顯能感覺到被子下兩人未著寸縷。
南容然臉色忽然變得很可怕,伸手掐住了張怡兒的脖子,目光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