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花十月一副害羞的樣子,主動起來把屋裡的窗子給關了,轉身說道,“兩位床上請。”
一時覺得這位花魁也實在是太心急了,姜晚琇也懶得找一些理由,直接開門見山說道,“十月姑娘且慢,我來找你只為一事相商,對你並無他想。”
聞言,花十月掩嘴一笑道:“商量事情?跟奴家這麼一個花魁,除了床上的事,還有什麼能跟兩位公子爺商量。”
話落,就聽姜晚琇冷聲說道:“星靈草。”
聞言,花十月眼神一閃,再次看向宋沅奚和姜晚琇,臉上那種對待客人的媚笑淡了幾分,“早料到兩位不會是為了春宵一度來找我,但沒想到,你們也要星靈草。”
萬兩銀子就為了買個青樓花魁睡一覺,花十月才不信他們這麼蠢。
“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也來找過十月姑娘?”姜晚琇詫異。
聽聞,花十月在凳子上坐下,隨手撥弄著手中的手絹,
“嗯,商行曾經有人來找我,還說背後收購的人,是位惹不起的大人物,不過,不管他們怎麼威逼利誘,我都沒有同意,其實星靈草在我手中多年,別說別人了,要不是我上月找人鑑別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這麼值錢。”
星靈草從外表來看就是一跟普通的藥草,不是精通此道的人,就是拿著星靈草也認不出來。
花十月已經有這跟藥草十年,雖然長很普通,但是是她十年前在一個客人落下的。
回想起那個客人將此東西包裹的十分嚴密謹慎,花十月便猜想頂不是簡單的草藥,便有心的藏了起來,那客人反反覆覆幾次都來尋找,但是她一口咬定從沒見過,時間久了那人也就作罷了。
直到上個月花十月覺得時間久了,找了人鑑定,才得知是星靈草,哪怕她儘快封鎖了訊息,但以商行的情報網,還是查到了。
緊接著,姜晚琇誠意十足說道“星靈草對於姑娘來說,只是一個玩物,但是對在下,卻是一件至關重要的藥材,還望姑娘割愛,不管是錢財,還是其他條件,姑娘儘管可以提,我們誠心誠意,希望能有的商量。”
聞言,花十月柳眉輕挑了一下,笑意盈盈,“誰說星靈草對我就是一個玩物,它對公子爺至關重要,對我,同樣不可或缺。”
料想到她定不會輕易給她,姜晚琇望著她,緩緩說道:
“姑娘是想抬價?我並沒有貶低星靈草的價值,更沒有否認星靈草對我的重要性,就是擺明了,十月姑娘儘管可以提價,不用抬,它就值得一個高價,倒不是因為它本身珍貴,而是因為姑娘若能割愛,就是幫了我大忙,我自然願意竭力付出代價,十月姑娘無需如此。”
其實一般做買賣,看中一樣東西都不會表現出非要不可,讓人覺得它不值得那麼高的價錢。
但是她就直接表示了星靈草非要不可,只要你給,隨便你漫天開價。
因為星靈草,關係了姜裕的病情。
在姜晚琇心中,它就值得高價。
而且她斷定花十月不簡單,繞那些條條道道,不過是弄巧成拙,不如直接表示誠意。
花十月的眼神果然變了又變,落在姜晚琇身上,久久沒有說話。
“公子爺果然非同一般,誠意十足。”花十月抿唇一笑,“只可惜,我想要的東西,你們給不起。”姜晚琇心底稍微安了幾分。
就怕你無慾無求,只要有想要的東西,就好商量。
“我在胭脂樓十年,若是要錢,多少人願意為我一擲千金,我不缺錢,要是想脫離這個煙花之地,這十年也不知道多少人曾經願意納我為妾,同行的姐妹們,大多在最風光的時候挑了一個富商嫁人,我卻一直留在胭脂樓。”
說著,花十月臉上沒了那種慣用的媚笑,清清淡淡的,望向姜晚琇,
“其實不用別人娶我,我攢的錢也就夠離開胭脂樓,衣食無憂一輩子,金錢對我沒用,權勢就更不用提了,我這麼一個小女子,難道還指望去當官嗎?公子,我這麼說,你還覺得,你能給得起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