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好,真好,你們兩個倒是沒有讓我失望。”
“老天待我姜家不薄,賜我一個姜晚琇,她不僅有才,而且為人處世更加圓滑,又入得了宋家公子與墨公子的法眼,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
老太君雖然先前最偏愛白清清,但也清楚,如今的白清清確實與姜晚琇根本無法比較。
又轉頭看著姜晚雯說道:“你也是厲害的,可以將工筆畫畫的那麼的好,也定是下了不少功夫,今日要不是你姐姐為你說情,你也展示不了,以後多跟著晚琇出席,也剛好見見世面交交人才。”
姜晚雯聽聞,微微的點了點頭,眼神掃視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姜晚琇,見姜晚琇此時正含笑望著她,便也淺淺一笑回了過去。
她繼續福身道:“是,祖母。”
白清清怒視的瞪著她們兩,嘶吼道:“外祖母,是她們害得我受了傷,是她們搶走我的風頭的,都是她們陷害的。”
老夫人瞥了一眼白清清,重咳一聲,冷冷的罵道: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的婢女燙傷了晚琇的手,你還要逼著她去作畫,她怎會叫你上去斟茶,再說,是你斟茶本事不好,怪得了別人嗎?”
白清清連忙一臉委屈的表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柔柔的回道:“外祖母,孫女的屁股疼,不能久坐的。”
老夫人冷哼一聲,斥責道:“那還不是你自己作孽,受了打。”
見老夫人如此強硬的態度,白清清的眼淚又唰唰的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外祖母,清清真的委屈.....”
老夫人見白清清雙目通紅又要哭了起來,眉頭皺了皺,重重說道:
“好了,你這次也在文會上丟了我們姜家不少的臉面,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你就最近再不要出門去,待在房子裡好好思過養傷吧!”
白清清睫毛上掛著淚水,聲音微顫的向老夫人求情道“外祖母......”
老夫人揮了揮手,眼睛閉了起來,冷冷道:“快下去吧,哭的我心煩。”
白清清咬了咬牙,知道現在爭辯只會讓老夫人更加反感,便再沒有多說什麼。
她雙眸一直怒瞪著姜晚琇,直到一旁的小怡將她扶起,她才收回了眼光。
白清清微微福身後,便轉身由小怡攙扶著慢慢離開了。
等到白清清已走遠,老夫人看了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姜晚琇,招手示意她站在自己的身邊。
輕輕拉著姜晚琇的手道:“聽說你手燙傷了,現在怎麼樣了?可上藥了?”
姜晚琇淺淺笑了笑道,看著老夫人一臉擔憂的樣子,緩緩道:“沒事了,祖母,在文會上已經上過藥了,現在好多了。”
看著包紮的跟蘿蔔一樣的手,老夫人心疼的輕輕撫摸著,緩緩道:
“手對於女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定要用上好的藥塗抹,最近再不要用到手,免得不好痊癒,以後留下疤痕那可就不好了。”
姜晚琇柔柔的靦腆一笑,回道:“是,外祖母,晚琇知道了。”
一旁的姜晚雯見這樣的場景,心中醋意十足,但因為自己身份卻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輕咬了咬嘴唇,裝作羨慕的語氣道:“老夫人大可不用擔心姐姐,宋公子早已派人為姐姐上了上好的藥,據說是宮中所用的呢,效果好的不得了,並且還讓姐姐拿了回來的。”
老夫人一聽,眉毛稍稍挑起,看向姜晚琇問道:“哦?是嗎?”
姜晚琇用手輕揉了揉手臂,眼眸微垂,笑著說道:“是,祖母。孫女也不知那是什麼藥膏,見抹了之後效果極佳,便拿了回來。”
老夫人點了點頭,叮囑道:“也好,那你就回去悉心養傷,這幾日再不要練字作畫了。”
“是祖母。”
老夫人召呼來了李嬤嬤,讓李嬤嬤去侍奉她洗漱,轉身看著二人說道:“好了,累了一天了,都回去早些休息吧!”
就聽堂下齊聲回道:“是,祖母告退。”
入夜,芳藹軒
夏竹小心的拆著姜晚琇手上的紗布,“小姐,我幫您換個藥吧,這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姜晚琇輕輕地說了一聲“嗯”,思緒便早已跑到了白日宋沅奚給自己簪子的事情。
一想到他俯在她耳邊告訴她不要多想,姜晚琇就心裡莫名湧上一股氣,這個人居然這樣調侃自己,她的手忍不住攥了攥,但因為傷口的疼痛而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翌日,天微亮,姜晚琇才睜開眼便見丫鬟夏竹守在床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