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琇心中早有準備,只是柔柔的靦腆一笑,糾正她道:“我剛才說過了,只是沒有表小姐說的那般厲害。”
白清清立即接過話,“妹妹,你快上來作畫,讓大家都見識見識,你的畫有多厲害。”
“姐姐過獎了。小女子的畫一般,不過諸位今日既然想要欣賞,那我自然不能掃興。”
姜晚琇從座位中走了出來,銀白色的仙裙飄飄,美的傾國傾城。
她就這麼款款走上臺,身姿搖曳,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姜晚琇走到了姜晚雯剛才作畫的案桌前,姜晚雯的那副畫已經被掛到畫架上了,這裡只剩下空白的宣紙,姜晚琇拿起筆,落筆作畫。
咬著嘴唇輕輕握著筆,慢慢的畫著每一筆,傷口的疼痛感讓她額間滲出一層層汗水,包著繃帶的傷口也崩裂了開心,一點點血從白色的繃帶上滲漏了出來。
眾人一一盯著她,看著她一筆筆的將一副梅花畫了出來。
梅花代表著堅強,頑強的生命力。
姜晚琇是要告訴眾人,無論遇到怎樣的困境,她永遠會抬頭頑強的走下去。
宋沅奚看著逞強的姜晚琇,心中一緊,隱隱有一絲心疼。
用了很久,姜晚琇才畫完,每一個人都定定的看著她艱難的一筆筆完成,沒有一人催促。
擱下筆,姜晚琇用左手手指尖輕蘸取了繃帶上的血跡,將它一點點點綴在梅花之心,紅色的血跡頓時讓梅花看起來更加的栩栩如生。
完後,姜晚琇抬起畫,放到了案桌上。只見宣紙上同樣是畫花,但是不管是從渲染手法還是意境深遠比較,姜晚琇所畫的梅花卻更勝姜晚雯滿塘的荷花,
這一副更好。
墨子軒拍手稱讚,望向姜晚琇滿是欣賞笑道:“好!畫得好!用受傷的手竟然能畫到這個地步,厲害,尤其是那用血畫出的梅心更加驚豔”
姜晚雯卻沒有絲毫自得,這是前世的經驗,她從不驕傲,不過能讓白清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倒是讓人心底暢快。
宋沅奚的眼神落在畫上,隨即又落在姜晚琇包成粽子的手上,別人都欣賞她的才色雙絕,只有他的眼神,看那滲透了血跡的白色的繃帶格外刺眼。
便又示意隨身的大夫去給姜晚琇重新包紮了一遍。
大夫將剩餘的膏藥交於了夏竹的手中,囑咐姜晚琇道:“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四五天便會好,切記再不可像剛剛一樣過度用手。”
姜晚琇淺笑點頭,“謝謝大夫,晚琇知道了。”
林軒然親手將畫掛在畫架上傳到下面,讓眾人一一觀看。
白清清臉色慘白,後悔的恨不得上吊。
而一旁的姜晚雯更是心中像嚼蠟一般,她冷冷的看著姜晚琇的畫,胸口起伏著,拽著帕子的手緊了緊。
自己明明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讚賞,但偏偏白清清非要姜晚琇作畫,現在兩幅畫掛在一起,她的畫顯得甚是普通,何況姜晚琇還是用受傷的手作畫,別人對她的剛剛的畫工早已遺忘。
心中嫉恨姜晚琇,但更加的憎恨的白清清,一次次的壞了自己的好事。
眾人看著畫議論紛紛,這一次看姜晚琇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有些是心中暗自佩服,有些是更加嫉妒。
陳悅兒看著姜晚琇用受傷的手作出的畫,心中甚是妒忌。
聽著一旁的小姐們讚歎,程悅兒翻了翻白眼,冷哼一聲。
見她生氣了,一些跟隨她的千金趕緊停止了誇讚,悄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