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連忙對著姜晚琇磕頭,“奴婢謝大小姐救命之恩。”
“姐姐,你的手傷成這樣,這次獻藝可怎麼辦?”姜晚雯含笑的看著這一幕,像似關切問道。
一聽這話,白清清心中一緊。
姜晚琇微微搖頭道,“我就不參加了,我看著就行。”
“唉,姐姐不用傷心,不表演也是無妨的”姜晚雯安慰道。心中卻也同白清清一般得意。
白清清眼中的高興之色壓根藏不住,眉飛色舞,就差拍手稱快了。
經過這一個插曲,諸女較藝終於開始了。雖然不少人可惜姜晚琇傷了手,不能見識她的才藝,但是那些閨秀們大多都很高興,少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更能在眾多官家才子面前好好表現。
一時間,大殿之中,彈琴作畫,唱曲吹簫,跳舞撥絃,歌舞昇平,看得人眼花繚亂。
幾許,輪到姜晚雯。她工於書畫,書法繪畫是她所有才藝之中最出色的兩樣,即便是擱在這麼多閨秀之中,也屬於上上佳,只是平時她能去參加的宴會甚少,很少顯露罷了。
兩個侍衛抬著一個案桌擺放在大殿之中,姜晚雯的婢女將宣紙鋪開,墨早就研好了,提筆作畫,一幅夏日荷池盛景,躍然紙上。
兩個婢女抬起畫,掛在早就準備好的畫架上,推著那個畫架先給林軒然品鑑,又沿著文會繞了一圈,眾人紛紛稱讚,讓姜晚雯心滿意足。
見姜晚雯也如此優秀,白清清心底極其不滿,靈機一動,突然說道,“其實我們姜家好的畫工,不單隻有二妹妹姜晚雯一人,晚琇妹妹的畫也是一絕呢,妹妹,你也來作畫一幅吧。”
“表小姐,我們小姐剛剛被燙傷了。”夏竹憤憤說道。
白清清望著姜晚琇,似笑非笑,“不礙事,不過是些許燙傷,想必妹妹不會介意。更何況,就算妹妹只發揮出尋常一兩分的實力,也定能驚豔全場的,妹妹,也請你畫一幅吧。”
話音一落,不少人的目光向著姜晚琇望去,閨秀們多是揶揄好笑,因為大家都知道,畫畫寫字對手的要求最高,現在姜晚琇的手傷成這樣,讓她畫畫,就算是十成實力,也只能發揮出兩成。
這不是故意要看姜晚琇出醜嗎?
白清清就是想看姜晚琇出醜。讓姜晚琇丟盡顏面。
只是她也太無恥了,剛剛把人家燙傷,還好意思要別人作畫。
“說的什麼鬼話,姜晚琇的手都包成粽子了,怎麼拿筆。”墨子軒冷哼一聲,不高興說道,
“你不是她表姐嗎?有你這麼坑妹妹的?”
墨子軒自從見過姜晚琇後,莫名的對她有了好感,感覺不像別家女子一般對自己只有獻媚。
白清清一看見墨子軒為姜晚琇出頭,心底更是恨得牙癢癢,表面上卻笑著說道,“墨公子是不知道我妹妹的本事,畫工甚好的,忠靜伯和宋世子就親自見過呢。就算是受傷,也絕對可以畫的很好的。”
明著捧姜晚琇,就是逼她上來作畫,這是捧殺。
正在此時,人群之中又出現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大家都說姜家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道是不是名不副實,不敢作畫,難道是假的不成。”
姜晚琇順著聲音望去,一個穿著富麗的大家閨秀,長的漂亮,定眼一看,原來是上次在宋老太君壽宴上見過的程悅兒。
她因為上次之事對姜晚琇一直懷恨在心,這次藉著白清清之手,可以見她出醜,怎能輕易放過。
她話音一落,便又有一個女子復應著說道,“對啊,小女子也想見識見識,還請姜大小姐上臺一展身手……”
“不肯畫,是覺得我們不配欣賞嗎?”
.........
諸女頓時喧譁了起來。好多都是與張若蘭一起的千金小姐,還有好多不認識的。
姜晚琇也知道,自己被宋沅奚特別對待,早讓這些人嫉恨在心,如今齊齊起鬨,想看她出醜。
明知道她右手被燙傷,拿不起筆,卻還這麼咄咄逼人。
白清清看見大家都幫腔,心底一陣得意。
姜晚琇,讓你出頭,活該大家都敵視你。
姜晚琇掃視了一圈,臉上沒有絲毫怒色,不溫不火說道,“承蒙諸位看得起,但是我要先說明一下,本人並沒有像表姐說的一般厲害。”
宋沅奚的眼神落在姜晚琇身上,這話一出,其他人都以為她是在為自己不能作畫辯解,但是他卻看出了,這個女人,要爆發了。
“也就是說,你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咯?”程悅兒冷笑說道。
姜晚琇如果回答是,馬上就會淪為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笑柄。如果回答不是,她就必然被逼著表現其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