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自然也是知道,但是當著李夫人的面,如果責罰太輕,也說不過去,畢竟所丟之物那麼寶貴,沒有拉去砍頭都不錯了。
只能裝作更加生氣,陰沉下了臉,語氣加重的說道:“我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四十大板還嫌不夠的話,誰再求情,我就多打十板。”
姜夫人也不敢在說什麼,連白清清也只低下頭一遍遍的求饒,李嬤嬤招了招手,幾個嬤嬤當場就打了起來。
一板板抽的白清清臀部一片鮮紅,她嘴裡被塞了東西,免得哭喊聲傳出去。
老夫人掃了白清清一眼,視線望向二房姜晚雯的幾人,臉色有些疲憊,“都給我消停一點,如果姜府府再出現這種事情,一律嚴懲。”
“是。”眾人齊齊應承了一聲,再不敢有任何言語。
此事之後,白清清在床上躺了兩個月,每日都在房中咒罵著侍奉她的婢女,心裡怨恨姜晚琇,更加怨恨姜晚雯陷害了自己。
好幾次姜晚雯來看她,都被她咒罵著趕了出去,慢慢的,再也沒有人踏進她的院子一步。
老夫人自這件事後,再有婢女到她院中說白清清病重,也只是派了大夫,卻再沒有去看望過一次,在她心裡,就算是白清清被誣陷,但她再外人丟盡了姜家臉面,實在是很難原諒。
而她對姜晚琇的喜愛更加濃烈,會時時在別人面前誇起她的嫡孫女,有了上好的東西也會第一個想到姜晚琇,這讓姜晚琇心裡更加明白做一個狠角色是有多麼重要,前世的自己就是太善良,處處忍讓,才讓她所遭遇了那麼大的苦難。
一個月後,已是秋天,寒風凜冽。
這一日,姜晚琇剛剛睡醒,夏竹正在為她裝扮,就見秋菊急匆匆的敲門走了進來。
“小姐,守在鶴壽堂的丫鬟剛剛來稟報,鶴壽堂裡出大事了,這會二小姐與二夫人在廳外跪著哭呢!”
一聽姜府裡又出了事,姜晚琇立即讓秋菊出去打探情況,這才知道,原來今天一大早,白清清就對她捱打的事做出了回擊。
白清清為姜晚雯說了一門親事。
與其是說,倒不如說是提前策劃的。
在病床上修養的兩個月裡,白清清無時無刻不在計劃著怎麼報復姜晚雯,終於她想到了一個可以毀她一生的計謀,那就是讓她嫁給體弱多病的丞相三兒子陳少宣。
丞相府,權大勢大,更別說家室有多顯赫,但是陳少宣卻從小體弱多病,現在更加嚴重,只能天天躺在床上,丞相夫人很是著急,尋盡了各種辦法,求遍了各處名醫,但卻沒有一人能治好他的病,最後,丞相夫人不得不請一些江湖術士為兒子驅法,但也不見效果。
白清清早就聽說了此事,便在她靜養期間,派小怡找到了一名稍有名氣的江湖道士,去丞相府中為陳少宣做法,並告訴丞相夫人,必須要找一名女子與三少爺結婚,沖喜,三少爺的病才會好轉,但是尋常百姓家的姑娘不可以,不然只會加重病情,只能說家世顯赫的大戶人家的姑娘。
丞相夫人正在為難誰會將女兒嫁於她的病而,道士提示道:姜家的二小姐姜晚雯從面相身世來看都是恰好不過。
就這樣,沒過幾天,丞相夫人便親自到姜府來為她的兒子提親,而老夫人礙於情面沒有回絕,並且老夫人也不是很喜歡姜晚雯,最後就答應了下來,只不過外人此時不知道此事,因為丞相夫人不想讓這件事流傳出去。
秋菊抿了抿嘴道:“小姐,聽聞這個丞相的三少爺,從五歲掉入水中,就像招鬼一般身體越來越差,先前還能出門走動,現在只能躺在床上。”
“現在就是吊著一口氣活著呢,指不定那一天那口氣沒了也就死了,這二小姐還沒嫁過去就等於守了活寡了,如果三少爺一死,不知丞相夫人得多怨恨她。”夏竹打了一個冷顫說道。
前世姜晚雯並沒有嫁給陳少宣,今生因為手鐲的事發生了變化,姜晚雯對這個陳少宣倒還有一些印象。
確實丞相夫人為陳少宣選擇了一門親事沖喜,但不過不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只是一個有點資產的商人家的小姐。
但是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自從結了這門親事後,陳少宣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轉,最後盡直接與常人一般,很少再犯病,丞相和夫人都很高興,對待嫁過去沖喜的小姐也愛護有加,
民間都把這件事傳成了佳話。
現在想想或許真是陳少宣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自己都能重生,還有什麼是不會發生的。
如果真讓姜晚雯嫁過去,指不定和上世那家小姐一般,那豈不是讓她佔了便宜,如果她嫁進了丞相府,那以後將是自己最大的阻礙。
姜晚琇想到這裡皺了皺眉頭,眸中深沉,思索著:不行,我不能讓她嫁過去,她的仇我還沒報,不能這麼放過她!
夏竹見小姐眉頭緊蹙,一臉生氣的樣子,以為是擔心二小姐,便問道:
“小姐,你要去鶴壽堂看看情況嗎?”
姜晚琇沉思了一會,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說道:“先不去,你繼續去打探情況,我先等等,到時候我自有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