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晚琇臉色一白,就好像說中了一樣,慌亂說道,“妹妹,你不能誣陷我的清白啊,我怎麼可能藏男人呢。”
“有沒有藏,看過了才知道!就算沒有藏男人,那玉鐲指不定就藏在那裡。”白清清說著,用力狠狠扯下了床帳。
床帳直接被她撕了下來,而隨著床帳落下的是一個不大的首飾盒,裡面的珠寶玉器摔了一地。
而雕花床上,除了床褥,再沒有任何一物。
老夫人先前贈送的一對玉如意,玉鐲,一對玉簪全都摔碎在地上。
白清清看著掉落的飾品,仔細翻找著,卻也沒有見到李夫人的玉鐲,這些飾品她是見過的,前一段時間老夫人給她們一人贈了一副。
“妹妹,你帶人砸碎我屋裡其他東西也就罷了,但你卻連祖母贈給我的東西全部砸了,當時祖母給我們一人贈了一副,我見你當時就不高興,現在也沒必要故意砸了它們吧,我必須要告訴祖母去。”
白清清此時呆呆的楞在原地,一句話都沒有說。
姜晚雯看著掉落的碎片,眸光一沉,剛才姜晚琇表現出緊張的神情,她們才會去掀被子,誰知卻砸壞了老夫人送的首飾,放哪裡不好,偏偏放在床褥下,那一拉肯定會摔下床來。
姜晚琇她是故意的!
“誰讓你把這些東西放在床上的?”回過神的白清清惱羞成怒,沒想到自己捉髒不成,還摔壞了她的東西,這要是在老夫人面前一告,說她嫉妒姜晚琇,那自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姜晚琇一臉悲憤,哭腔的喊道:“我之前明明提醒過你,床上有珍貴物品,你還如此撕我的床帳,分明就是故意的。我要告訴祖母去!”
“表小姐,這下可怎麼辦?”姜晚雯也沒想到會這樣,心下幾分慌亂。
白清清臉色微沉,狠狠的說道:“不用管她,我們先去老夫人那裡回話。”
“好”姜晚雯說道,一干人等全部退了出去。
站在最後的李嬤嬤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等白清清她們一走,姜晚琇收起了哭腔,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坐在桌前倒了杯茶水喝著。
夏竹立馬關上了所有的門窗,小聲的問道:“小姐,我們現在還不趕緊去老夫人跟前,給老夫人說清楚,免得被她們顛倒是非了怎麼辦?”
姜晚琇眸中一道譏諷閃過,淡淡道“不用怕,你沒見老夫人的眼線李嬤嬤在嗎?她會把所發生的一切都如實告訴給老夫人,我們稍遲一點再去。”
夏竹不明白姜晚琇要做什麼,但是她也清楚自家小姐很有主見,當下停住了嘴,再沒有多問什麼。
轉場間,白清清一行已回道了鶴壽堂,老夫人正與姜夫人坐在廳內等候。
“你們回來了?怎麼樣,是否是晚琇拿的?”
白清清柔聲回道:“外祖母,沒有找到,指不定是她知道我們會查給藏起來了。”
見說的不清不楚的,老夫人厲聲呵斥著,“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哪有這麼多說辭。”
一旁的姜晚雯緩緩答道:“回老夫人,沒有找到。”
老夫人指著站在身後的李嬤嬤,道:“李嬤嬤,到我身邊來,給我說說怎麼個情況。”
“是,老夫人。”
接下來,李嬤嬤將剛才在姜晚琇房中所發生的事都一一告訴了老夫人,當然也包括砸碎老夫人所贈之物的事。
聽完李嬤嬤所說的一切,老夫人掃視了一眼眾人,怒斥道:“荒唐,你們是去找東西還是去砸東西去的。”
白清清立馬柔聲解釋道:“外祖母,那是下人們不小心碰到打碎的,不是我們有意的。”
這時,外面響起了姜晚琇的聲音,“外祖母,晚琇來了。”
見晚琇來了,老夫人收起了憤怒的表情,柔聲道:“你來了,剛聽聞李嬤嬤說,她們搜你房間砸碎了我先前贈與你的首飾,等過幾天我再給你重辦一套新的,你也不要太難過。”
姜晚琇看了看剛剛還在自己房中肆意妄為的眾人,一臉委屈的說道:“祖母,孫女不是傷心這個,是覺得老夫人不相信孫女,懷疑我偷東西。”
一旁的姜夫人忙打著圓場道:“並不是老夫人懷疑你,是你院中的吳媽媽指認說在你房中見過玉鐲,才派人去找的。”
聽母親這麼說,姜晚琇知道自己果真沒有猜錯,說道:“吳媽媽今早打了我的侍女秋菊,我氣不過才教訓了她,沒想到她卻這樣誣陷我......”
老夫人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好了,你也受了委屈,我這就讓人把吳媽拉出去打三十大板,趕出去,這樣的人在你身邊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