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見已拒絕不了,便硬著頭皮福身拜過老夫人後,坐在了桌前作起畫來。
與姜晚琇的畫作相比,白清清的畫就如孩兒作畫一般,著實讓眾人不好比較言語。
宋大人看了她的畫後,眉心不自覺的緊蹙在一起,打趣著對老夫人說道:“原來天賦是真的在於人,同一先生交出的學生卻有著如此大的差別。”
聽見宋大人不屑的語氣,老夫人渾濁的眼眸中充滿著陰沉,但還是臉上面帶笑容的回道:“清清這丫頭,平時不知多用功,現在倒讓你們笑話了。”
見老夫人臉色不好,知道自己定是說錯了什麼話,忙打圓場道:“不會....老夫人您多慮了。”
眾人談笑的一番後,宋大人帶宋辰,宋沅奚,拜謝過老夫人,姜大人後,準備離去。
宋沅奚離開前,走到姜晚琇身前,側身俯到她耳邊輕語道:“來日記得找我,我教你。”
姜晚琇感受到在自己耳邊的語氣,不禁心裡打了一個冷顫,不敢抬頭看他,只是低垂著眼簾,緩聲道:“是。”
老爺和夫人累了一天也都早早回房了。
見已無其他的事,姜晚琇也正打算告別老夫人後回房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房內的李嬤嬤叫到;“大小姐,表小姐,老夫人叫你們進來。”
姜晚琇與白清清同時停住了腳步,轉身又往老夫人的內室走去。
剛進去,老夫人就急忙招呼姜晚琇坐在了自己身旁。
拉著姜晚琇的手,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睛充滿著寵愛說道:“晚琇今天表現不錯,沒有為我們姜家丟臉。”
見老夫人如此開心,姜晚琇心中也很是喜悅,連忙說道:“多謝老夫人誇獎,晚琇也就是儘自己的能力而已。”
看著自己的孫女如此的乖巧懂事,老夫人心中更加歡喜,溫和的說著:“既然你如此的喜愛,我就明日令人帶去郡主給我賞賜的文房四寶,贈你使用。”
姜晚琇連忙起身,笑盈盈地福身道:“謝謝老夫人。”
站在一旁的白清清掩藏在袖袍裡的拳頭捏的咯吱響,死死剋制住自己翻騰的恨意。
只是臉上的表情卻以再難以掩飾,一張清麗色塵的臉龐先已變得扭曲猙獰。
或許是發現了白清清的神色,老夫人望著白清清,嚴厲責怪道:
“清清啊,你與你妹妹一起學習,怎麼卻差距如此大,雖說女子不注重才華,但是我們姜家畢竟是個大戶人家,不可讓外人小瞧了我們。”
白清清見外祖母現已沒有了之前那麼多的疼愛,心中又氣又惱,一臉委屈的樣子,哭腔著對老夫人說道:
“知道了,外祖母,下去後清清定加多多練習,不給外祖母丟臉。”
聞言,老夫人淡淡的掃視了她一番,神色晦暗不明。
見白清清認錯態度很好,老夫人再也沒有多說,重重了嘆了一口氣,道:
“嗯,知道就好,下去吧。”
兩人福身退出了房間,遠去了。
回房後,白清清越想越氣,明明前一段時間姜晚琇的畫作還被老師老師責罵,怎料現在卻畫的那麼好。只是害的自己在眾人面前丟臉了。
“賤人,又害我被趕了出來!”
白清清嘲諷般的冷笑起來,姜晚琇,這筆賬我一定要讓你加倍補償回來。
夜深了,眾人都在洗漱準備入睡,此時的姜晚琇正在攙扶著姜夫人,遠遠的嘲這邊走來。
白清清還在屋中大聲訓斥著,邊說話邊摔著離手頭最近的東西。誰知,不小心將姜夫人先前贈與她的琉璃杯摔在了地上。
一時間屋內的主僕二人都愣了一下,看著地上破碎的杯子,不知如何是好。
小怡低著頭,雙眼偷偷的瞄向白清清憤怒的臉,畏畏縮縮地小聲嘀咕道:“小姐,這是夫人送您的,您摔碎了,讓夫人知道可怎麼辦?”
白清清輕蔑的瞪了一眼小怡,語氣中充滿著不屑,道:“怕她做什麼?都怪她那女兒,害的我被外祖母責罵,誰稀罕她的破東西!”
聽見小姐語氣強硬,小怡也不敢多說什麼,抿了抿嘴唇,試探著問道:“小姐,要不我現在清理掉吧?”
見小怡畏畏縮縮地樣子,白清清心中更加煩躁,擺了擺手,憤憤的說道:“不要管,你出去,讓我一人靜一靜。”
小怡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福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