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後,姜晚琇與姜夫人來到了晚照閣
門外的婢女剛想要通報,姜夫人笑著阻止了她,“我們自己進去吧!”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姜晚琇攙扶著母親,向屋內側頭望到:“姐姐,在嗎”
此時的白清清還正躺在床上,聽到聲音,連忙起身,一臉驚慌的表情問道:“舅媽,晚琇,你們怎麼來了?”
見白清清慌慌張張的樣子,姜晚琇眸間略過一絲譏笑,心想著看來來的不是時候,笑著說道:
“我和母親在園中散步,遠遠就聽見你院中吵吵鬧鬧,便與母親一起來看看。”
說話間眼光掃到了地上碎片,眉心緊蹙,一臉疑惑的問道:“姐姐,你這是?”
白清清臉色一變,皺了皺眉頭,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話來,因為此時得她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姜晚琇看著白清清難為的樣子,心裡冷笑道:“這不是母親送您的琉璃杯嗎?這個可是李貴妃賞賜與母親的,你怎能摔碎了。”
聽姜晚琇說起琉璃杯是貴妃贈送的物品,心裡一緊,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兩隻手慌亂的擺動著說道:“舅媽,你聽我解釋,不是我摔碎的。”
姜夫人沒有言語,一聲不吭的看著地上的碎片,心中不免有些可惜。
見舅母沒有說話,白清清眼眸轉動了一下,微微的掃視了姜晚琇一臉,見她正滿臉得意的表情看著自己,心中突想出一計。
她用指尖指著姜晚琇,聲音略帶哭腔的說道:“是她,是妹妹先前來與我房中,與我爭辯,打碎了此物。”
聽到她將此事推卸到了姜晚琇身上,姜夫人眸光一冷,冷冷說道:“白清清,你怎能胡說呢?”
姜晚琇拉了拉母親的衣袖,走到白清清面前,款款一笑,臉上浮現一抹恰到好處的靦腆。
“姐姐,你是說是我摔碎的嗎?”
白清清因為心虛,沒有作答,只是低垂著眼簾,裝作委屈的樣子,用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姜夫人見白清清虛偽的樣子,心中更加的厭惡生氣,怒喝出聲道:
“好了,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晚琇自從用晚膳,就到了我屋內,與我一直在一起,怎會跑到你屋中來?”
聽見姜夫人的質問,白清清知道自己打錯了算盤,雙手緊緊的攥著手絹,一圈一圈的扭動著,眼神慌亂的轉動。
因一時間想不出如何辯解,白清清一著急眼淚更加止不住往外流,只能小聲的嘀咕道:“我......”
姜晚琇走進到白清清身邊,拿著自己的手絹為她擦拭著眼淚,眸中帶著滿滿的譏笑,輕緩著說道“姐姐,您要誣陷我也要有理有據啊,怎能什麼都沒有計劃好就這樣呢?”
姜夫人見此情況,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厲聲警告道:“好了,我會把這件事完完全全的告訴老夫人,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貴妃贈送的東西你也敢摔碎,小心你的腦袋。”
知道此事如此嚴重,白清清的臉色瞬間變了有變,只能眼淚汪汪的拉著姜夫人的衣袖,說道:
“舅母,清清不是故意的,求您不要告訴老夫人。”
姜夫人一把打掉了白清清的手,雙眼瞪著她,想到剛剛這個人還在誣陷自己的女兒,心中便更加生氣,轉過頭再沒有看她,只是厲聲道:“我再不會為你包庇。”
說完看了一眼在一旁看好戲的姜晚琇,緩緩說道:“晚琇,我們走。”
姜晚琇上前繼續攙扶著母親,轉頭看見白清清掛著淚珠的臉龐異常的扭曲,嘴角輕輕地上揚著,眸中更是得意,對白清清笑了笑便轉身走出了房門,消失在白清清的視線中。
白清清看見了姜晚琇離開前的表情,恨得咬牙切齒,不自覺的雙手攥緊拳頭,緊繃著臉龐,整個人在房中微微顫抖著。
一字一頓的說道:“姜晚琇,你等著,我發誓絕不會發放過你。”
次日的清早,前往雲蕭閣,拜見世子。
雲蕭閣坐落在京都水月湖一畔,是京都最獨特精緻的園林,偌大的庭院,五步一景、十步一畫,攬盡園林之美。
姜晚琇先拜見了鬼醫關閆,給老人家帶了親手做的精緻點心,鬼醫看見姜晚琇上門可高興了,引著姜晚琇去了南苑,笑道,“姜小姐,世子今兒上午都在竹林作畫,我就送到這兒了,你自己去,前面就是。”
姜晚琇謝了鬼醫,漫步進入竹林。倒是鬼醫關閆在給姜晚琇帶路之後,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咦,我好像忘了竹林……什麼來著……?”提著姜晚琇送來的食盒,撓了撓頭。
姜晚琇在竹林裡穿來穿去,發現裡面並沒有婢女也沒人可以詢問。神醫說宋沅奚在面作畫,這竹林這麼大,去哪裡找啊!
姜晚琇正抱怨著,路過一處琴臺,但是沒有人。這是一片極大的竹林,越走越深,最後便看到了一汪清池。
池水是暖的,有水霧熱氣蒸騰,姜晚琇看見旁邊亭閣的桌子上放著宣畫紙筆,心想宋沅奚應該就是在這附近了。但是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