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去拜師了?“
如果要拜師的話,蘇清風和魯大頭,就應該是競爭關係了。
如果真要是這樣了,雖然不至於反目成仇,但是關係總會變得微妙起來。
但是看魯大頭的態度,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別的什麼,居然態度寬和,對待蘇清風的時候,甚至比對待薛和平這個老夥計,還要和悅。
魯大頭笑了笑,“我都這年紀了,有媳婦有孩子,再過幾年,說不定連孫子都要有了,就不去湊這熱鬧了。有的時候,平平淡淡過日子,也挺好。又不是說,非得成為什麼大人物,這輩子才算是過得成功。說到底,啥是成功,啥是失敗,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薛和平看著老朋友在那裡侃侃而談,簡直都驚呆了。
就魯大頭這麼一個憨子,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大道理?
究竟是因為他以前在扮豬吃老虎,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大智若愚?
就連以前被葉文星打壓,說不定都是魯大頭有意為之,自願選擇蟄伏……
這一腦補,薛和平看向魯大頭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起來了。
魯大頭只覺得他的眼神有點怪異,但是摸摸後腦勺,卻又摸不透,薛和平為啥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賀年作為一個小學徒,雖然有的時候,做出的事情還是挺缺心眼的,但是看人眉眼高低這事,他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就比如說現在,魯大頭和薛師傅之間的氣氛,有些莫名,來自於類似小動物一般的直覺,使得賀年悄咪咪的朝蘇清風的手邊走去。
賀年看到蘇清風手邊的食材,腦中立馬就蹦出一道菜來了。
“師父,你這是打算做板栗燜雞嗎?”
還別說,居然真被他猜對了。
蘇清風轉過頭,看到賀年,有些詫異和驚喜,“你居然還認出來了?”
啥時候賀年還有這水平了?
似乎是看出了蘇清風眼裡赤裸裸的不相信,賀年有些傲嬌地哼了一聲,就差叉腰了。
他的下巴微微昂起,略有些小嘚瑟,“師父,你可別小瞧人。板栗燒雞這道菜,可是我媽的拿手好菜。我雖然其它菜做的不好吃,但是這道菜,我還是有幾分心得的。”
蘇清風看著他,要是賀年身後有尾巴的話,都可以搖出殘影來了。
他眯了眯眼,突然笑呵呵的開口,“行啊,既然是你的拿手菜,那乾脆你來做。”
聽到這話,賀年哆嗦了一下,看起來沒有多高興,反倒是臉色煞白,有些不安,“師父,我說錯話了,你可別放在心上……”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蘇清風起先還有點蒙圈,但是再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還是那個老道理,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這個時候,讓賀年提前來掌勺,對於他來說,不像是什麼考驗獎勵,倒更像是蘇清風惱怒之後的做法。
可是天知道……他根本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蘇清風冷臉,“行了,收起貓尿。讓你做個菜,比死了還難受。要你有啥用,一邊去!”
賀年琢磨著話中意思,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同,不像是蘇清風因為自己的那幾句話而惱了。
他二十來歲的人了,跟小孩一個樣,等想明白事情的用意,就立刻破涕為笑,換上一副高高興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