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金香大道東區治安分署。
畢竟杜維不滿十歲,不會扔號子裡,而是和桑迪上尉他們待在一間暖房裡等著。
“其實……”杜維神色古怪的道:“你我真沒什麼仇恨,我只是個孩子,折磨我一頓也得不到什麼,我還是建議現在讓我走。”
他們自顧在那邊交流著,明顯聽到了卻不回應,甚至沒朝杜維這邊看一眼。繼續聊著一些貌似黃段子的東西,說到高興處,桑迪拿出鋼製的精美酒壺開啟,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原本應該讓兄弟們分享一下,可惜這次的酒太好,有點捨不得。
杜維眨了眨眼道:“奧,不,這樣你會栽的……”
桑迪側頭盯著杜維道:“你就是學不乖?原本我只想用五分手段折磨你媽,讓她耽擱到半夜,繳納箇中位數罰金就行。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打算罰她上限罰金,並且我有辦法讓她今夜在這裡團團轉,無法順利回家睡覺。走著瞧吧。”
杜維出現了招牌似的詭異神態,說道:“你腦殼是不是被熊打過?就算贏了我這小孩,你能升職、加薪、成名有成就感嗎?但你有想過一但輸了,要付多大代價嗎?怎麼你做事都不用計算賠率的嗎?”
“你再說一遍!”
桑迪起身往這邊走。
“喂,頭,冷靜點,他只是個小屁孩。”
好在幾個屬下不算太糊塗,又把喝了酒的桑迪拉了回去。
有那麼一個瞬間,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覺得杜維說的竟是超有道理,桑迪上尉這次明顯是用力過頭了,僅僅只是情緒的宣洩而已……
鬱金香大道東區治安署門前停下了一輛馬車。裹著雪白毛皮的麗莎下車時鐵青著臉,快步往裡走。
轉過口,那兩個懶洋洋的衛兵原想伸手攔截,但看清楚人後急忙立正道:“麗莎大人。”
繼續,麗莎在一群助手的陪同下一路闖了進去。
很快到達夜間值班的暖房,見杜維坐在角落裡,麗莎走了進去,緩緩取下了手套交給助手拿著。
裡面的幾人不禁懵逼,不明白這個貴婦進來幹嘛?
桑迪一看急忙起身,微笑道:“麗莎大人,這大晚上的雪又大,您怎麼會來這裡?”
麗莎原本不想生事,只想來帶走杜維了事。
這下卻被他提醒:是他桑迪生事,導致老孃大半夜下著大雪過來。
最關鍵的是這傢伙一開口說話就是一股濃烈酒氣,自己小女兒就死在酒窖裡,而滿腦肥腸的警察們至今拿不出個結果。
越想越火冒!
麗莎一言不發,伸手一把扯掉了他的上尉簡章,又走過去牽著杜維的手:“跟我走。”
“……”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導致暖房內的人摸不著頭腦。只隱約覺得桑迪老大惹麻煩了?
都已經走出了暖房,麗莎停下想了想,又倒退回去指指一個年輕人:“杜維的檔案,拿來給我?”
那個小年輕有點尷尬的道,“這,這不對規矩……”
麗莎冷冷打斷:“你拿不拿?”
拿,當然只有拿。
他趕緊屁顛屁顛的拿來了。
麗莎翻開看了幾眼後,隨手撕做了兩截扔進了火盆裡。
桑迪忍不住就大聲道:“即使您尊貴,但請記住,您在這裡沒有管轄權!”
“然而我就這麼做了,你來抓我啊,來咬我啊,你用頭撞牆啊,去市政廳大樓前自焚啊。”
麗莎看也不看的領著杜維、在一群助手的環繞下離開了。
之後暖房裡一片死寂,暫時沒人說話,只有木材燃燒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