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想不到語言對抗轉眼到了這程度,就此,整個酒館靜了下來。
倒也沒那麼多的嘲諷臉在旁邊助威,其實大多數人都膽小不愛生事,他們甚至不結賬就紛紛走了。包括諾娃,她離開的時候反感的看了馬文幾眼,給了杜維一個歉意的眼神。但還是走了。
至於少數兩個膽子較大,又喜歡看熱鬧的人則離開了中心區域,神色古怪的靜待事件升級。
杜維道:“再說一遍,把你的手拿開,否則我找治安署來解決。”
馬文鄙夷的笑了笑,“你就這點出息嗎?”
杜維道:“我現在打不過你,從技術上說當然找治安署比較好。我腦子又沒病,難道明知道打不過還對你先動手?如果我打得過,你相信我,你現在不會說話了。”
馬文眼裡閃過一絲輕蔑之色,毫不在乎。暫時來說有奧德里奇做後臺,還有個表哥恰好就在奧特蘭多治安署裡做領隊。
“算了,這次不和你計較,我真的要回家了。”杜維轉個方向試圖離開。
馬文什麼也不說,快速攔住了杜維去路,卻不看杜維,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的河景。
這種斯文流氓態勢,倒是眾人始料不及的。酒館裡的人不禁面面相覷了起來。
但所謂惹君子不惹小人,哪怕反感,他們還是沒人說話,又退開了些。
杜維又轉個方向,卻還是沒能走,又被馬文換個位置攔著。
預感到要出事,會影響到生意,那個狐狸後裔女招待過來,湊近杜維低聲道:“要不算了吧,你示弱一下對他道歉?”
杜維神色古怪了起來,“示弱當然沒問題。關鍵是你確定示弱能解決問題嗎?一但不能解決,經過示弱後他變本加厲的機率更大。”
這就難住了女招待。主動去找治安署的話,又擔心酒館被蠻不講理的大明星給砸了還找不到地方說理。
正當她尋思著該用什麼辦法匿名通知治安署時,外面出現了比較雜亂的聲音,像是巡邏衛兵專程趕來。她覺得應該是離開的諾娃去彙報了治安署。
兩個呼吸後,小酒館的門被大力推開了,伴隨著寒冷的風雪進來的是三個帶著氈帽、披著毛皮的大個子。
“呀,這麼冷的天,桑迪上尉快來喝杯酒。”女招待趕緊放下一個杯子,倒了滿滿的一杯烈酒:“這杯我請……”
桑迪道:“先別忙請客,這大冷天的你們不好好享受美酒,專門給我轄區添堵是幾個意思?”
看到來的竟然是桑迪,馬文攜帶笑意,繼續攔著杜維不讓。
杜維趕緊道:“報告桑迪上尉,我遇到了……”
桑迪打斷道:“我沒問,你就不要開口。記住了?”
杜維懵逼,“可我遇到了……”
桑迪不耐煩的提高了聲音:“你看你又忘記了?我頭都是暈的,你知道我一天要遇到多少你這樣的人?”
杜維乾脆靜了下來,遲疑少頃緩緩道:“又沒人逼你一定做這份體面又高薪的工作?你頭暈還頭不暈和我有什麼關係嗎?你是對生你養你的共和國不滿呢,還是對你本該幫助的民眾不滿?”
就此桑迪一句話不說,注視著杜維。臉上的表情逐步從煩躁過度到冷然。
而杜維又出現了招牌似的神態,九分懵懂,一分諷刺笑意。
對視了一下,桑迪更加皺眉道:“你表情怎麼這麼詭異,故意挑釁我嗎?”
“沒有。”杜維微微搖頭。
就此桑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尋思著這麼對付這小屁孩。